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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竹屋團聚(終)

從幕遠濟隔三岔五遠從尚京到這竹林深處來三番五次的說自己當不了這個皇帝到一月一來再到數月一來,箔歌知道他終究是沒有辜負她的期冀和天下百姓。

箔歌還聽說他和皓蘭更是簽訂了百年交好的文書,倒越來越有一代明君的風範,至於芍藥被箔歌留在了宮中,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年紀輕輕的掌侍女宮,但因為幕遠濟還並未冊封皇后設立後宮,她這女官可當的十分清閒,倒也好,可以有時間多和憶風相處。

至於自己則是退位後在此處替自己覓得一處安靜的歸隱之處,倒是終於可以過上了自己曾經奢想閒適淡然的一生。

可是這日子並未安靜幾日便被來人打破。

一日清晨微風正好箔歌剛一開門便看見一身材欣長的男子背身而立,聽見門開男子轉身回眸嘴角的笑讓這山水彷佛都失去了顏色,“箔歌。”

怎麼回事,自己退位安排好一切之後明明是獨自一人遠走的,特意交待了眾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幕遠寧自己在這裡的。

一定是那個大嘴巴幕遠濟,早知道誰都不說了。

“你別怪芍藥,是我逼她說出你所在之處的,當初你一走了之是不是怕我纏著你執著於我們的過去?”

芍藥?原來是她,這丫頭也不是第一次胳膊肘往外拐了,可這一次她可是答應了自己一定守口如瓶的,可這“瓶口”竟只把守了一年便說了出去。

“芍藥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如今她身為宮中女官需要以身為則不可隨意出宮壞了規矩讓人詬病,畢竟她曾經是你的貼身奴婢,這丫頭人不在倒也還是護著你的。”幕遠寧眉眼帶笑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上前遞給箔歌。

箔歌還震驚在幕遠寧突然出現的震驚中,但還是努力的剋制住自己複雜的情緒緩緩將信紙展開。

默讀之後合上信件眼中早已溼潤喃語道,“傻丫頭。”

信中芍藥寫盡了對自己的思念,畢竟尚京一別他們足足已有一年未見,但除此之外信中提及更多的是幕遠寧,這個站在自己面前一年未見的熟悉的“陌生人”。

放下信箋箔歌看向幕遠寧,一年未見他好像變得更加成熟了些但臉上的稜角依舊分明,依舊還是喜歡穿白依舊還是那般溫柔喚自己的名字。

晨曦初顯落在他的身上光華流轉,箔歌竟一時看的失神。

“箔歌,一年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躲著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不說箔歌也全然知道,畢竟芍藥在信上已經說的夠清楚了,說她不在的這一年中幕遠寧在尚京四處手植朱藤,如今的尚京繁花開盡一片紫海,只為她曾經說喜歡,想要江夜也開滿此花。

雖然不能讓江夜真的開遍朱藤,但在他們擁有共同回憶的尚京可以,這裡是他們相識相愛也是相離的地方。

箔歌雖然看不到尚京城此刻風吹花海沁人心脾的盛景但現在的她看著幕遠寧已經紅了眼眶。

朱藤花的含義是代表依依的思念,對你的執著,寓意為情而生為愛而死。

而幕遠寧為了自己親手在尚京遍植朱藤,不就是想到自己如果回到尚京看到之後可以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生死不變。

可自己卻躲在這小竹林中灑脫的以為可以忘掉一切,放下一切。

倏爾一瞬清涼劃過自己的臉頰,終究自己是忘不掉的,還未來得及掩飾自己的失控箔歌面前的晨曦忽然就暗沉下來,緊繃的身子被人忽然保住陷入一個溫暖的懷中,幕遠寧那雙溫潤的雙唇輕輕的落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但很快放開了自己。

只聽他聲音沙啞低沉道:“箔歌,不要再一個人躲起來了,讓我來陪你一起釋懷和忘卻之前的種種,雖然我可能沒有這個資格但我只想永遠陪著你,陪你創造新的開心回憶屬於我們的回憶,此生到死我都不在離開。”

他的聲音宛如山間的清風在蠱惑著箔歌的心,可這一次她卻心甘情願的讓自己沉淪,揚起下顎踮起腳尖主動的湊上雙唇蜻蜓點水一般觸碰了幕遠寧的溫唇。

她的此舉好像是一觸即發的開關,幕遠寧可並未放她逃跑,修長的手指穿過她如瀑一般的長髮,熱吻再次瘋狂落下。

微風吹的竹林沙沙作響,竹屋前一男一女深情相擁彷佛靜謐了時光。

·····

屋外的雪落得更大了,打在那一根根枯黃的竹竿上簌簌作響,屋內的炭火燒的正旺。“吱呀”一聲房門推開,幕遠寧一手端著湯碗一手快速的將門合上,生怕凜冽的寒風鑽了進來,雖然今年的冬天箔歌已不再似從前怕寒但幕遠寧始終小心翼翼。

“箔歌,藥好了。”

幕遠寧放下了手中的湯碗,箔歌一看到那黑色的藥汁嘴角瞬間一瞥有些使性子,“我不想喝啦,幕遠濟這藥太苦了。”

“聽話,遠濟說等今年冬天過了你的身子便可恢復如初。”

箔歌像個孩子一般皺著眉頭害怕吃藥的表情,一雙亮眸上睫毛撲閃似在撒嬌,“去年我一人住在這裡的時候幕遠濟就每月派人送藥過來,經過一年的調理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可以不用再吃藥了,況且我也沒那麼怕冷了。”

見幕遠寧執意箔歌嘴唇一撅心中嘆息無奈的想要伸手去端藥碗,可卻被人搶了先,只見幕遠寧端起藥碗送到嘴邊自己喝了一口,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等箔歌反應過來有人連藥都要搶時一雙星眸近在咫尺。

“唔~”就這樣箔歌在幕遠寧溫柔的吻中將那苦澀的湯藥喝了下去。

莫不是幕遠濟改了藥方。怎麼今日的藥似乎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