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酈聞聲抬頭,只見陸九淵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此時正無比防範的盯著陸九澈,一臉的不喜。
他把鳳酈護在自己身後,阻斷了陸九澈望向鳳酈的視線,像極了護食的小豹子。
奶兇奶兇的。
“皇兄,鳳酈是我的妻子,你既然都有賈貴妃,且馬上還會有安邑郡主,又何必揪著已是你弟媳的人不放?”
“還是說,皇兄看我雖是你的皇弟,但因為我是個傻的,所以皇兄就並不將臣弟放在眼裡?才對弟媳生了別樣心思?”
陸九淵這長篇大論說的有理有據,頗為諷刺,一時間竟然將陸九澈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鳳酈也很是驚訝,陸九淵這話邏輯清晰,諷刺意味極強,還把自己擺在了一博同情的弱勢地位,這種話,不會像是個傻子說出來的阿?
鳳酈正要開口,陸九淵卻已經帶著她對欲要開口反駁陸九淵的陸九澈行了一禮,然後未等陸九澈說些什麼,就把鳳酈給拉走了。
鳳酈也不想在與陸九澈待在一處,因此倒也沒有甩開陸九淵拉著自己的左手。
任由陸九淵把自己帶遠。
鳳酈見陸九淵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問陸九淵,“九淵,哪些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
估計是有人,把這話,教給陸九淵說的。
否則,陸九淵若是傻,如何說得出那般能讓堂堂天子啞口無言的話?
定是他的親近之人,不忍陸九淵被陸九澈欺辱,教於陸九淵的。
陸九淵若是不傻,又怎能承認這是他自己想的,定也會說是他人所教。
“鳳酈,這是元東哥哥教我的。”
他說罷,眼角的餘光還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不遠處的樹林。
鳳酈的目光也隨著陸九淵眼角的餘光而望去。
她果然在那裡看見了元東,還有賈子春、崇暖。
以及在賈子春身邊非常不甘,但是卻沒有向前邁出一步的顧若晴。
顧若晴第一次沒有看見陸九淵就往陸九淵身上衝,反而還懟上了她一直不喜的顧若晴。
“鳳酈,你與表兄她說了什麼?”
顧若晴的語氣充滿了質問意味,十分的氣勢洶洶。
“你若是想知道,大可去問你表兄。”
鳳酈眼都不眨一下,她現在可不想與顧若晴談論有關陸九澈的事情。
顧若晴惱恨的跺跺腳,見賈子春崇暖元東等人都跟著鳳酈與陸九淵離開,她滿心不悅。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去追陸九淵,纏著陸九淵,還是應該等陸九澈過來,把陸九澈對鳳酈說了什麼,問清楚。
可是等顧若晴想好她要去找她的厲王殿下時,她回頭一看,遠處的森林已然沒有了陸九淵幾人的蹤影。
見不到陸九淵,顧若晴自然是選擇找陸九澈把話問清楚。
只是她這時在往回一看,這後山,也沒有了陸九澈的身影。
顧若晴見陸九澈看到自己,居然沒有同自己打招呼就走了,不由得更氣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她今天可是布了一個專門為鳳酈精心準備的局,就等鳳酈入甕了。
想到這,顧若晴忽的笑了起來,她現在就猶如吐著蛇信子的毒蛇,準備將自己的獵物,毒死入腹。
等顧若晴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出了寒山後山後,今日的宴會,已經開始了。
宴會地點,被賈子春,設在寒山山頂的一大塊平地上,這裡綠樹成蔭,草長鶯飛,十分適合舉行宴會。
因為陸九澈根本沒有在眾赴宴之人面前露面,沒有參加宴會的意思,顧太后平時又深居簡出。
而陸九澈更是尚未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