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鳳酈給了這些人一次機會,“現在說出你們為何不聽我言,我這次,就將你們小懲大誡,要是你們不說……”
鳳酈的聲音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有時候,適當的留白,遠遠比讓整個畫上,都充滿色彩更有用。
這是繪畫的藝術,而說話的藝術,更是如此。
你不把話說明白,對方就會按著你的語氣,你的話語 開始思索你會怎麼懲罰她。
是會水刑,杖責,囚禁,還是勒死?
人的想象力之豐富,可是在現在,得到了很好的驗證。
就在一個女侍衛再也忍不住,準備開口向鳳酈吐露實情時,另一個女侍衛突的從手中拔出一匕首,給了那個猶疑,欲要向鳳酈透露實話的女侍衛一刀。
入體,加深,旋轉匕首。
就在這個惡毒的女侍衛要拔出這個**進另一女侍衛身體的匕首時,一顆看似小巧,力道卻不亞於子彈的石子,擊上了她拿著匕首的右手。
喬喜好歹是鳳酈身邊會武的丫頭,連忙帶上一個婆子,上前快速的制住了殺人的女侍衛。
說實話,如今發生的這一系列變動,都讓鳳酈有些始料不及。
她從未想到,這幾個女侍衛,會在衣服內,藏了匕首,更以為這兩個女侍衛既然是同夥,應該不會背叛對方,她卻沒想到,這個殺人的女侍衛,對她家主子那瘋狂的保護欲。
不得不說,這女侍衛,估計被她的主子,洗腦得非常成功。
“為什麼?”
鳳酈淡淡地將自己的問題問出口,她是殺手,一個在完全任務時,多是獨來獨往的殺手。
可是她也明白,她的同伴對她來說,很是重要。
為何眼前這個女侍衛,卻在被害者因為有了猶豫之心,便要將其無情殺害?
“為什麼?嗤!因為她要供出主子,她就該死!”
殺人者手裡的匕首雖然早被她在鳳酈擊中她時扔了,而她的雙手也早已被喬喜等人制住,甚至可以說,她是生是死,都在鳳酈的一念之間。
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對鳳酈有什麼恭敬的態度,甚至她的臉上,更是溢滿了不知對誰的不屑。
鳳酈皺眉,有些不悅,“你有什麼資格,說殺就殺了她?”
哪怕對方有錯,也不該是這個女侍衛把人殺了。
就算是身為殺手的她,在殺人時,都要與自己的父親,商酌再三,確定對方卻是罪該萬死。
這個女侍衛,又有什麼資格,輕易甚至是如此輕飄飄的,決定另一人,該死,還是不該死?
“呵,這是主子賦予我的資格!主子說了,若是我有反叛之心,她可以殺了我!反之,若她有了反叛之心,我同樣有資格,殺了她!”
鳳酈的眉眼冷若寒霜,“你的主子,是誰?”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膽敢豢養這種看起來傻傻的,但是一出招卻都致命的殺手?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殺人的女侍衛並沒有回答鳳酈的問題,反而還像鳳酈揚起了一極其充滿挑釁意味的冷笑。
“厲王妃,你還真是,傻得可愛。”
她說。
鳳酈看著這殺了人依舊如此囂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的女侍衛,忽的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