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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容瀾

天瀾國的車隊停在晉祁為他們準備接待的宅院外,程景堯率先出聲:“容太子舟車勞頓,今日便現行歇息,明日父皇在宮中為太子設了接風宴,為太子洗塵。”

容瀾沒有下車,隔著車簾開口:“那便多謝晉祁皇帝美意,瀾定當準時赴宴。”

容瀾的清冷的聲音從車內傳出,音色停在耳中就像一塊清涼的玉石被溪水沖刷,神清氣爽;

只是聲音再好聽,依舊難掩下馬威之意,畢竟容瀾到現在連程景堯面都不見。

程景堯再怎麼說也是這晉祁的戰神,堂堂錦王殿下,怎能沒點脾氣,見容瀾此番表現,沉了聲:“容太子好生休息,本王尚有公務在身,就不陪太子玩樂了。”

程景堯這話也算給了容瀾一個軟釘子,話語之間盡是容瀾此次出訪皆是為了玩樂之意。

“流觴,替本宮送送錦王。”

平日裡容瀾很少自稱本宮,大多是自稱“瀾”或者“我”,有時在朝臣面前稱一句“本王”,即便是在需要表明太子身份的場合也多是稱一句“吾”,如今特意用了”本宮”,可見是直接壓在了程景堯頭上。

容瀾這稱呼一出,一下子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在程景堯之上,即便是在晉祁,他也是一國太子,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叫一個王爺壓下去一頭。

一個勁裝俊朗男子影子一般出現在程景堯身側,微微躬身,並沒有行跪拜之禮此人正是常年跟在容瀾身邊的隱衛流觴。

“不用送了,在這晉祁本王自然不需要客人招待。”說罷程景堯便自行離去。

容瀾走進宅院,奴僕們早已將房間收拾好了,屋內燃的薰香不是一般的濃重香氣,而是淡淡的植物香,有一股翠竹的氣味。

容瀾坐在桌案之前,如玉的容顏看上去像是一幅水墨畫。

“查清楚了?”容瀾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回主子,那人是鎮北將軍府的大小姐,文瑞雪。”流觴站在容瀾身側回話,這樣子看起來恭敬極了,“文小姐似乎與陵公子關係匪淺。”流觴又接著補充。

容瀾停頓了一下:“怎麼個關係匪淺?”

“前陣子云煙坊的蘇雲煙展出一匹雲煙錦,據說是花費多年織造而成,盯著這匹布的人不少,原本蘇雲煙是不想出手的,只是屬下打聽到似乎最後叫陵公子得了去,送給文小姐了。”

容瀾沒答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展顏笑了一下,這下流觴可是確定自己覺得沒有眼花,這主子確實是笑了。等過幾日曲水回來,他一定要告訴曲水自己看到主子笑了。

其實容瀾不是不笑,相反容瀾平日經常掛著笑容,見人三分笑,只是那個笑容常年都是一個樣,不達眼底,只有嘴唇似乎有著一個笑的弧度。他們這些人也私下了覺得容瀾是不是天生沒什麼情緒。

見流觴還躬身在那,容瀾看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有事?”

流觴抿抿唇:“主子,這晉祁也太不懂規矩了。明明應該叫他們太子來接,卻只見錦王不見太子,分明是故意的。”

容瀾翻過面前的茶杯,給自己斟茶,似乎並不在意:“晉祁不懂規矩,丟得是晉祁的臉面,他們自己都不怕遭人非議,我又何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