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見我瞧她,遠遠的跪了下來:“如玉謝過主子!”
如玉圓圓的眼裡毫無生氣,可能這就是成長吧,畢竟有些事努力了也無法改變什麼。她只是一個練氣期的丫鬟,為了幫她的小姐也是盡力了。不過,我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兒,能心甘情願的為我做事。畢竟我還是挺喜歡如玉的,無論是初見那俏皮的小丫頭,還是後來忠心的丫鬟都很得我心意。
金珠聽見聲音向後看去,見是一個丫鬟,止了哭聲但還是抽噎著。
我向如玉走了過去將她扶起,“主僕一場,莫提謝字,走,外邊兒冷,我們進屋聊。”
我拉著如玉進了屋,路過坐在地上的金珠時衝她說:“你,去打桶水泡茶!”
金珠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待我們走進去才聽見:“哦,哦。”的應聲。
進了屋兒我坐在塌上不禁感慨,依舊是坐在這珊瑚塌上,屋子裡依舊是這些物什,卻感覺一切都很陌生,還沒有第一次醒來時自在。
“求仙上找出殺害小姐的歹人!如玉必生生世世為您當牛做馬!”如玉再次跪地,此時我心裡有些不舒坦,她的忠心只在她的小姐那裡。
“哦?連雲許兩家都找不出兇手,更何況我一個外來之人呢?”
我一臉玩味的看著如玉,她明顯怔了一下,又似是喘了一口氣說道:“上次小姐遇害雲夫人只是封鎖了白棋山,而當年小姐在羽洲被毀丹田時,夫人搜尋無果連夜回到帝都就去衛國公府。當天衛國公大怒夜裡就去了宮裡頭,據說當時帝上正在乾清宮與嬈帝姬行房呢!”
如玉越說越小聲,說到行房時臉色微紅,頓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衛國公在外大聲說‘臣有急事’,帝上卻說‘衛國公啊,今日尚晚,明日再議’,衛國公一聽這可不行啊!便硬闖進乾清宮,還把帝上從龍床上拖了起來!”
如玉說起來繪聲繪色的,我腦海裡已經有畫面了。
“這…然後呢?”
“然後?”如玉反問了一下又用有些驕傲的語氣說道“然後帝上沒治國公的不敬之罪還派出三法司和多名郎中令和護衛軍配合查案,當夜向羽洲出發,聽說當時可是把羽洲翻了個底朝天!”
“那不還是沒查到兇手!”我不緊不慢的打斷,既然結果都一樣還在乎什麼形式上的東西呢?
如玉聞言不願意了,撇了憋嘴,繼續說道:“反正,小姐在白棋山失蹤之時,夫人並未全力找歹人,被發現時已經遇害了!”
“整個山都被圍了,還能怎麼全力,難道要把山挖了?”
此時如玉眼裡已有霧水瀰漫,估摸著再說下去便要打雷下雨了,我假裝忽然想到辦法:“呀!我忽然想到一個仙術,可以抽魂問尋,但是這術法要到元嬰後期才能施展!”
我說的沒錯,有是有這種法術,但是像這種已經融合的魂體是抽不了魂的,就像研好的墨水一樣,你能把其中墨挑出來嗎?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定如玉的心,畢竟我身邊真的缺一個知心的人兒,而如玉是我到這兒第一回說話兒有好感的小人兒,這裡的很多東西也都聽如玉說來的。
聽見有此等術法,如玉眼裡的霧水轉眼就消失了,神色激動地說道:“求仙上找出歹人,殺之!”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效忠於我。先去找兩個幹活利索的丫鬟,把這兒都收拾乾淨,屋子裡都落灰了。”
我並未等如玉回答,自顧自的說著,如玉聽完稱了聲是。這是門外傳來聲響,估摸是金珠。
“吱呀~”
“啊,小姐您的茶。”
“咣噹!”
金珠直接一手推開門進來後先是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如玉,一隻手拿著不知從哪來的畫著粉花兒的茶壺走了進來,咣噹一聲放在了離我不遠處的香几上,隨後轉頭就要走。
“站住!”我出聲叫住她。
她身形一頓,轉過身來問道:“還有事嗎,小姐!”
我不怒反笑:“有,拿著茶壺,重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