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多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萬般變化都源自於所想所行。
於太子而言,圈錢便是現如今最主要的事情,用來彌補虧空。於君酒而言,經營酒肆的好壞是衡量一個商人的崇高品質。
如今這個法子,不論酒品,卻道良心,一種美酒是不可用價格來衡量的,錢財的約束是於一種格調的差異。
太子已經走了,明兒便可以嘗試著東宮的辦法了。
只是這酒水總歸是不純了,香味與以前已經有了些許的改變,也許之前的客人都會因為這個人差異而不喝了,也許降了價錢之後的客人變得更多了,但是酒肆的規格終究還是因為這而改變了。
次日,便是和太子約定開張嘗試的日子了,還是要先試一試,東宮還在盯著成效,無論如何,現在這種情況便是要走一步算一步了。
“杏花酒肆重新開張了,你們知道了嗎,聽說酒水的價格已經是以往的半價了,但是酒水的香味口感會稍微次一點,無論如何,酒肆還是開張了。”
“哎哎哎,你輸了,給錢,我就說十天內會開張的,你還不信我,還跟我賭。”
“不算不算,這次杏花酒肆的開張都不是原來的那一個酒肆了,簡直就是換了一個殼子。”
“你這是狡辯,輸了就是輸了。”
“不信你看,酒肆不以酒為主,開什麼客棧型別,簡直就是侮辱酒肆這個牌匾。”
各種紛紛擾擾的質疑聲從四面八方襲來,擾亂了君酒所有的思慮,現在這般情景,雖然她自己早已經想過,但是現實的震撼還是讓她猝不及防。
是啊,酒肆要緊的是酒,而不是現在這般失去了那種味道,任何像宴棲那種人都不會再踏進來一步了吧。
嗜酒的人跟美酒之間的糾葛是不可劃分了,這就代表了杏花酒肆再不是以好酒最為招牌了,而是平價的酒水,沒有了貴胄只剩下了廉價的口感。
是啊,她的酒肆怎麼變成了這樣,賬房裡的君睿亦是不明白妹妹為什麼要這般對待她苦心經營的酒肆,變成了現在這般,但是作為哥哥。如論如何還是毫不猶豫地支援君酒。
易嵐也已經聽說了,正在騎馬往這邊賓士而來,他亦是要問問君酒,這是什麼意思,平陽王府還沒有必要這般讓一介女子來承擔這些。
憑什麼沒有經過所有人的允許便扛下了所有,是為了什麼,現在的情誼是不配讓他知道了嗎。
好不容易下了馬,易嵐便極速上去酒肆雅間尋找君酒,讓她給一個說法。
“君酒,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可以一起商量嗎,非得這樣子對你的酒肆,有誰不知道你為了這些酒水的口感下了多大的功夫,你當初在酒窖了窩了三個月,整整三個月的用心良苦,你說這般便輕易的放棄了,我是不相信的。”
君酒啞言,“易嵐,這事我的事,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能阻擋我做事,就算我是真的放棄了這件酒肆,又能說明什麼,無非就是世間沒有這一件酒肆而
易嵐真是恨鐵不成鋼,氣的連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都不見了,嚴肅的神情,讓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望著對面的君酒,當著她的面喝下了一杯現在的杏花露,一口氣喝完把酒盞便用力往桌子上用力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