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正是讓人觀望的好時節,宴棲這會兒正在屋簷上躺著看星星,吹吹冷風,顯得格外的寧靜。
他回想起來自己現在過的日子,跟他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果然是不一樣,還是現在比較有趣,擱在以前沒有生那一場大病的之前,他便註定是朝堂上的人,一生都會被捆綁在朝廷裡面。
其實那場落水是他故意的,不過他誰也沒說,不然他怎麼會在不經意之間落水呢,想來他這般做也是極好的,想來以後也是會隨心所欲的吧。
即使現在有了君酒這未婚妻,但是還是改變不了他現在的狀態,就像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
就這樣宴棲便在屋簷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便很榮幸的得了風寒。
現在宴棲還待在他的床上,不願動彈,他怎麼都沒有想明白,平常在屋簷上睡了這麼多次都沒有試過今天這種情況,偏偏就是現在得了風寒。
“小侯爺,風寒不喝藥是不會好的。”
宴棲看著掠冬手上那碗藥,黑不溜秋的,能好喝嗎,還散發這一股苦味。
“不喝。”
掠冬也知道小侯爺不喜歡喝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喝藥不行,小侯爺又倔,他得想個法子,起碼不能讓小侯爺這般下去。
有了,君姑娘說不定有辦法,說幹就幹,也不管宴棲現在是什麼樣子了,便跑過去了杏花酒肆。
剛好君酒也是剛剛來到酒肆,便撞見來尋她的掠冬,掠冬還是急著跑過來的,還沒來得急嚥下一口氣,“君姑娘有沒有法子讓小侯爺不抗拒吃藥。”
“宴棲怎麼了,為什麼要喝藥。”君酒十分不解,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宴棲要吃藥,是不是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麼,語氣都忍不住焦急起來。
“小侯爺昨夜在屋簷上睡著了,今早醒來便得了風寒,說什麼都不肯吃藥,只嫌那藥太苦。”
君酒若有所思,這倒像是宴棲能做出來的事情,只不過這不肯吃藥的孩子心性,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信北侯府都是忠烈世家,偏偏就出了宴棲這麼一個嬌氣的人兒。
“你是如何會想起讓我去勸宴小侯爺,他可不是能夠隨便勸的動的人。”
“姑娘上次的藥方子便是不苦的,想必姑娘這會兒也能有辦法。”
掠冬就等著君酒去看看宴棲呢,每當君酒在的時候,小侯爺的話總是格外的多,連他都看出來了,所以才著急尋君酒想法子。
“行,帶我去瞧瞧宴棲。”
“好嘞。”他就知道君酒是心繫小侯爺的,這下子小侯爺肯定是不會罵他的,又不能直接給宴棲灌藥,每次喝藥都苦了他了,現在倒好,直接找君姑娘便能完事。
信北侯府裡,宴棲聽到了些許動靜,“說了不喝就是不喝。”
君酒掩嘴一笑,“小侯爺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宴棲聽到生硬不對,這才轉頭一看,“君酒,你怎麼來了。”
說完便看向掠冬,果然掠冬不敢直視他,現在說不動他都學會找外援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簡直是不把他宴棲放在眼裡,等君酒走了再收拾他。
掠冬現在是無比的心虛,他就知道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搏一把,就只有君姑娘有法子了,這樣他就可以免於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