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場,那個剛贏了是十個對手的小孩正滿臉陰冷的看著臺下,一對鷹眼鎖定著自己下一個的對手。
傅易深跳上了臺:“小孩兒,今天我跟你打。”
那小孩舔了一下嘴角:“要命的還是不要命的。”
傅易深:“不要命的。”
小孩面露兇狠,狼崽一樣衝了過去,卻被傅易深輕易閃躲,而後一拳重重垂在了他的後腰處,只這一下,那小男孩就吐了口水出來。
裁判冷汗都下來了,這小孩可是他們花了大價錢培養好的,是個完全足夠跟外界那些殺手們足夠對抗的,但按照傅易深這個打法,沒兩回合這娃就得交代在這了。
一旁的秘書卻一臉冷漠:“不要擔心,易深這是在指點他,否則他剛才吐得就是血而不是水了。”
裁判拉著秘書走到一邊:“這尊大佛今天是怎麼了,不是說柳寧回來他很高興麼,怎麼高興也來我這找茬啊?”
秘書掃了裁判一眼:“誰說他高興了?”
裁判一愣:“他不高興?他不高興還費那麼大勁折騰什麼?程家都找人來問了好多次了,要不是我命大躲得快,那兄弟倆都能毫不猶豫的弄死我。”
秘書板著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月裡被傅易深傳染了:“傅家人你還不懂麼,他不高興,別人也別想高興。”
裁判一聽這話:“啥,那憑什麼不高興的總是我啊?我得罪誰了,一個個都這麼報復我啊?我又沒摻和這件事?”
秘書詭譎的一笑:“可是你同時跟雙方都很熟啊,我早說了,幹這行交朋友可以,可別跟人太熟了。”
裁判罵了句髒話,轉過去繼續盯著擂臺,那邊的小狼崽已經開始半死不活了:“所以那小子的命徹底保不住了是吧?”
秘書推了推眼鏡:“是他自己選的不要命的打法,生死有命嘛,只能說他命不好。”
一分鐘後,臺上的小孩沒了氣,傅易深停了手對著臺下的小孩們道:“今天教你們的叫過鋼易折。”
看熱鬧的小孩們紛紛低頭眼裡滿是恐懼:“多謝傅教官教誨。”
見他下來,秘書大步跨過去將乾淨的毛巾遞了上去。
裁判兼教官也趕緊狗腿子似的追了上去:“你到底犯什麼病,就不能讓我少折點人,你知道這年頭找這麼個好苗子有多難麼?”
傅易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就叫好苗子了?你眼瞎了吧?他這種人放出去,你將來就等著給他擦屁股吧。”
裁判能怎麼辦:“那你也不能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了他,還用這麼慘的方式。”
傅易深站定:“慘麼?這就叫慘了?那你當年在緬北經歷的算什麼?我們交代在那裡的兄弟們算什麼?你別以為我不來這裡,就不知道那崽子的身份,緬北帶回來的狗你也敢養,是嫌脖子長麼?”
裁判腿一軟,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津津的。
傅易深也沒多說什麼,抬腳就走了。
緬北那是這個組織最不能提的地方,也是組織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滅了地方。
傅易深來這裡撒過了火,又跑去了打槍的地方,少年們趴在地上,對著各種靶子射擊。
道上的人們都知道,組織裡最出名的就是狙擊手們,別人培養一個狙擊手是一個個來,他們是一批批來的,而且培養成功率還在百分之七十以上,這是什麼機率。
大概就是道上數得上名字的狙擊手們,五分之三都是組織出來的孩子。
這些孩子們有自主權,他們可以選擇離開組織,只要繳夠了這麼多年的高額培訓費。
但對於別人是高額,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幾個高階任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