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咧著大嘴:“這次有點不一樣了,而且我發現你父母的死因了哦~”
何未晞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整理自己腦中的資料。
半個小時後,陳恪開門回來了,何未晞光著腳縮在沙發上,眼睛又是一片紅腫。
陳恪下意識看了一眼羅姨,羅姨對著他搖了搖頭並用口型道:“從下午出門回來沒多久久這個樣子啦。”
也不知道陳恪是不是學過唇語,反正他就是看懂了。
他走到何未晞面前蹲下,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未晞?你還好嗎?”
何未晞的視線落在了陳恪的手上:“我要回那個學校。”
陳恪皺著眉:“為什麼?”
何未晞眨了眨空洞的眼睛:“謝安手裡有我父母死亡的線索,我要報仇,必須從謝安那邊入手。”
陳恪無奈道:“報仇?你這個年紀什麼都做不了怎麼報仇?還有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差,你總要把身體先養好吧?”
何未晞看著陳恪:“陳家和謝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潛臺詞,你們家也不乾淨。
陳恪舔了下後槽牙:“行,明天我就讓那邊的校長給你辦理入學手續。”
何未晞得寸進尺:“我要跳級去高中部,和謝安一個班級。他既然想讓我去他眼皮底下待著,那我倒是要好好利用這一點。”
陳恪點頭,“行,你想怎麼樣都行,先起來把飯吃了。”
羅姨在廚房那邊盯著他們的動靜,然後將訊息發給陳家大院的群裡。
某個做生意的堂哥:“那小姑娘不簡單啊,居然還想著禍害謝家那個小混蛋,勇氣可嘉。”
某個做模特的表哥:“這個小姑娘不籤經紀公司都可惜了啊!”
陳恪親媽梁媛媛:“@某堂哥,我就說你這臭小子做生意的時候要小心些別被人留下話柄,你看看,現在連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都知道咱家跟謝家合作的生意不乾淨了!”
某個做生意的堂哥:“我冤枉啊,謝家也不全是違法的生意,咱們家的生意鐵定沒問題的!你當國家稅務部門的都是都是吃白飯的?”
陳恪親爹陳宏:“那小閨女到底怎麼會惹上謝家,我記得他們家跟謝家得婚約都不作數了啊?”
陳恪親媽梁媛媛:“說不得謝家又反悔了唄,那小姑娘長得那麼好看,就連咱家那個和尚似的兒子都開竅了,謝家那個毛頭小子還能無動於衷?”
某個做生意得堂哥:“我覺得您在開車並且我有證據!”
陳恪親媽梁媛媛:“你有個屁得證據,話說前幾天給你相親得那個姑娘呢?後續呢?你們怎麼都一個個對自己媳婦那麼不上心!”
陳恪親爹陳宏:“就是!一點都不上心!還得讓我們這些老人幫忙操心!真不孝順!”
眼看著群裡訊息又開始跑偏,羅姨趕緊關了手機,繼續爬牆跟偷聽何未晞與陳恪的對話。
但這兩個都是高階玩家,給羅姨漏了一點風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回書房去了。
何未晞從來都不是嬌養在溫室的玫瑰,她是一路頂著烈日暴曬和風吹雨打長大的野玫瑰。
身上帶著致命的尖刺,卻又讓人忍不住的靠近。
又一週後,何未晞準時穿著那套高階定製的校服出現在了高中部的教學樓裡,被謝安牽著手領進了教室。
班級裡都是比她至少大了兩三歲的孩子,別看他們年紀只差了兩三歲,可這兩三年的功夫就足夠他們眼高於頂,瞧不起原本就是初中過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