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邵嵐見何未晞的眼睛落在了自己身上,連忙將頭低了下去,但現在祈禱何未晞看不見他已經太晚了。
賀邵嵐嚥了下口水,賀邵寒的眼睛時不時在他們倆中間飄來飄去。
陵闕抱著茶杯靠在窗前看戲。
淺藍虛弱的趴在地上,它剛從一個系統變成一個有血有肉將來還會有自己感情的狐狸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氣氛就這麼沉默了三分鐘,賀邵嵐終於扛不住了,一仰頭,一抬脖:“你殺了我吧!”
何未晞盯著他忽然笑了:“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就是魂飛魄散了。”
賀邵嵐不想魂飛魄散,但他話已經放出去了,一時之間不管是為了面子也好為了什麼也好,他都不能把話收回來了。
但是何未晞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你要是死了,那個韓沫沫可是要哭死了,你和我們的仇怨了結了,你跟她的可沒有,她現在已經知道你讓賀邵寒替代你替她相親的事情了,你等著你的小未婚妻找你算賬吧。”
賀邵嵐讓賀邵寒替他去相親替他跟韓沫沫相處,並不是因為不愛,相反正是因為太愛了,所以一直不敢用真實的自己去面對她,怕她眼光高,瞧不上自己這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這也是闐悼能從賀家找到的唯一心智不堅定的狐狸。
所以何未晞一說韓沫沫要來找他算賬,嚇得尾巴毛都炸開了,連忙跳到了黑無常的後背上躲著,卻被黑無常拎著後頸皮從自己背上撕了下來。
“你好歹也是個修行了百年的狐狸,你那麼怕一個凡人女子幹什麼?她還能把你吃了?”黑無常一臉的嫌棄。
賀邵嵐抱著黑無常的胳膊:“我慫。”
賀邵寒捂住了臉表明了我不認識這個狐狸,我跟它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已經晚了。
三天後,重新回到自己那副軀殼裡的賀邵嵐坐在了何未晞重新裝修好的甜品店裡,跟韓沫沫開啟了一次真實的約會。
而為了抵消掉賀邵嵐的恐懼,於是偽裝顧客的偽裝顧客,偽裝服務員的偽裝服務員,盡力離他很近好讓他不那麼緊張。
何未晞靠在吧檯那,一邊含著棒棒糖一邊跟陵闕八卦:“他倆到底行不行啊,都五分鐘了就在那乾瞪眼一句話都不說?總不能要我每隔五分鐘就讓人送點甜點過去吧?”
陵闕看著她一邊說話一邊努力的控制住嘴裡的棒棒糖不掉出去,還要控制著糖漿混合著津液不落下去,喉嚨忍不住動了動,要不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他真想把何未晞按在這裡......
他熾熱的目光讓何未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何未晞將嘴裡的糖嘎嘣一下咬斷,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陵闕抬手揉了揉何未晞的頭髮,離開了一小會。
何未晞繼續靠在吧檯邊偷聽賀邵嵐與韓沫沫的對話。
別看賀邵嵐之前是個常年混跡權力場的老油條,可對待感情這回事純的像個小兔子。
韓沫沫卻是個情場老手,幾個場面話下來就把賀邵嵐給套得死死的,恨不能出了門就帶著人家上戶口本。
最後韓沫沫離開的時候還對著何未晞拋了個媚眼。
賀邵風怪異的看了韓沫沫一眼,又看了看何未晞:“你們倆是不是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
何未晞一臉無辜:“誰?你為什麼要說也?”
賀邵風冷哼一聲:“為了幫你我爺爺可是下了血本了,你倒還幫著他抱得了美人歸。”
何未晞:“是為了幫我還是為了給舒瑤報恩我心裡清楚,而且你這弟弟蠢是蠢了點,也不是不可控,正好韓沫沫還能看住他,我何樂而不為。”
賀邵風眼神一錯不錯得盯著她:“就這麼簡單?”
何未晞微微一笑:“就這麼簡單。”
賀邵風剛要繼續說點什麼,賀邵寒從後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將他帶走了。
何未晞拐著橙橙:“你表姐還真有本事,不過賀邵嵐那種純情狐狸想來也就得你表姐這種厲害角色能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