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笑道:“師兄怎麼突然間興致這麼高了?”
楚末道:“太和樓的飯菜可是王城一絕,早就想去吃了,只是一直囊中羞澀,今個兒你既然願意請客,我得去吃個飽。”說完,就拉著敖澤向城中走去。
敖澤卻不動身,道:“師兄要是想吃個飽,只怕我銀子不富裕!”
楚末道:“師弟銀子不夠的話,師兄這裡還有一些,不怕。”
敖澤笑道:“讓師兄破費了。”便同楚末一起向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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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邑,王宮,交泰殿。
此時,交泰殿內燈火通明,大殿內的正廳中,整整齊齊地擺滿了紅木几案,而宮中的內侍正忙著往几案上擺放各色瓜果酒水。
過了沒多久,許多道人僧侶服飾的人魚貫而入,走入偏廳,個個仙風道骨,氣宇軒昂,看上去皆不是凡人。
周王閬也身著華服,在幾個宮娥的簇擁下,也走入偏廳,與那些道人僧侶見了禮後,朗聲道:“承蒙諸位仙師道友抬愛,於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齊聚於此共襄盛事,孤王在此謝過諸位了。”
廳內諸人也向周王回了禮,道:“周王萬福,大周民生富庶,國勢日隆,這些年更是開疆拓土,教化夷方,建立無上功業,定能使得大周國祚綿長,此皆周王之功也,我等方外野人也是欽佩之至。”
周王閬笑道:“仙師謬譽了,大周能有今日國勢,也是多賴諸仙道宗門護佑之力才有今日之盛世。”
一陣寒暄,周王又向諸人道:“眾位皆是閒雲野鶴般的化外高人,不食人間煙火,孤王略備了一些瓜果酒水,希望諸位不棄。”
廳內諸人與周王閬又見了禮,然後走入正廳,分賓主坐下。周王閬舉起酒杯,又向諸人祝道:“水酒一杯,祝諸位仙師道友早日證得大道,脫凡胎入仙籍。”
諸人舉杯共飲後,周王閬又道:“孤王為諸位還備了歌舞,以娛視聽,排解閒緒。”說完,拍了拍手,只見一眾宮娥款款蓮步走入大廳。隨著絲竹管絃之聲響起,宮娥們便蹁躚起舞,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若驚鴻,若流水,如蛟龍戲水,如雛鳥啾啾,曼妙無比。
角落裡的一個胖道人看得懵懂,向一旁的一個道人悄聲問道:“玄誠道兄,你說這周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往年也沒有請過咱們仙道宗門,今年卻將請了這麼多人,這是所謂何事啊?”
玄誠道人喝了一口酒,道:“端為道兄,所謂何事,那燙金的請帖之上不是說的清清楚楚,你不知道嗎?”
端為道人道:“那上面只是說請咱們宗門弟子,與他那太學院學子切磋道法神通,可我怎麼總覺著這裡面沒這麼簡單?”
玄誠道人笑道:“端為道兄覺著這些宮娥的舞姿怎樣?”
端為道人嘿嘿一笑,道:“可好看了。”隨即又連忙搖搖頭,道,“我可不是說這個的。”
玄誠道人笑了一下,道:“那好,咱們不說這個,那我問你,貴宗道法神通與這太學院相比,如何?”
端為道人道:“這個我就不曉得了。”
玄誠道人又道:“你不曉得,那麼太學院自然也是不曉得貴宗道法神通如何了?”
端為道人道:“那是自然,弊宗門與那太學院交流並不多,怎會相互瞭解?”
玄誠道人道:“那就對了,就是因為彼此不瞭解,大周太學院這才想瞭解瞭解貴宗的道法神通怎麼樣。”
端為道人奇道:“弊宗道法雖然不能通玄,但也敝帚自珍,豈能輕易外傳!難不成他們還想明搶?”
玄誠道人笑道:“這樣就是你小看了大周王朝的氣度了,道兄可知道五百年前之事嗎?”
端為道人道:“五百年前?封神之戰?”
玄誠道人道:“正是,五百年前大周剛剛立國,便立即四處求取道法神通,但是那時各大道家宗門,也是不願將功法輕易外傳。就因為這個,給了西方佛門可乘之機,佛門將大量的功法傳予太學院。我道家宗門得之此事後,也紛紛將功法傳與了太學院。”
端為道人疑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