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陡轉直下!
孫伏伽瞪大眼睛,喝道:“陸辰鶴,你要幹什麼?你要造反不成?”
魏徵不苟言笑的臉色也充滿著冷峻,他沉聲道:“陸辰鶴,你要明白你在做什麼,你與假趙嫣然謀劃這些事,最多也就是你自己身死,可你若敢對我等陛下親命的朝廷命官出手,那你就是謀逆,這是要親人連坐的!”
說著,他目光看向那些衙役,道:“你們怎麼如此糊塗?陸辰鶴狼子野心,意圖謀反,你們跟著他,就不怕株連親人嗎?”
“現在若你等願意棄暗投明,本官可以向你們保證,此事本官絕不追究……我魏徵的品性,相信你們還是有所瞭解的,我從不說謊!”
不愧是魏大佬,就是氣場十足,哪怕面臨這樣的困境,也怡然不懼……林楓一邊點頭,一邊觀察這些衙役。
可這些衙役聽到魏徵的話後,卻毫無任何反應,完全沒有動搖的樣子,林楓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魏徵,你別白費力氣了!”
陸辰鶴淡淡道:“我經營商州多年,早已將這裡打造成了鐵板一塊,那江賀成雖是商州刺史,可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他想做的事,我點頭他才能做到,我不點頭他算個屁。”
“也就是我不願暴露自己,還需要他這麼一個廢物吸引其他人的視線罷了,所以我多數事都配合他,否則他早就滾蛋了。”
聽到陸辰鶴的話,孫伏伽臉色不由一變。
他看著四周的情況,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麻煩了!
他們從長安帶來的護衛也就二十來人,可眼前的敵人卻至少上百個。
更重要的是那些站在院牆上的弓箭手,一旦放箭,他們根本沒法抵擋,到時必有人員傷亡。
孫伏伽眉頭皺起,他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說道:“陸辰鶴,你難道就不想救你的同夥嗎?你若敢讓這些人傷害我們一根汗毛,我們立馬就殺了這個假趙嫣然。”
林楓聞言,卻不由嘆息搖頭:“孫郎中,你還是沒看透他們啊。”
“什麼?”孫伏伽一愣。
林楓看著神色不變,甚至帶著譏笑的陸辰鶴,道:“對他們來說,暴露後的第一想法就是自盡,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你覺得他會在乎其他人的命?”
假趙嫣然嗤笑道:“孫伏伽,你太小瞧我們的意志和覺悟了。”
孫伏伽不由一驚,他忙看向陸辰鶴,就聽陸辰鶴冷笑道:“林楓說的沒錯,在我們組織,暴露就等於死!如果不能脫身,那就要麼自己自盡,要麼等待同夥出手,所以你想用她來威脅我,著實是有些可笑。”
孫伏伽瞳孔劇烈一縮,不由心中冰冷。
他是真的沒辦法了。
趙家眾人更是瑟瑟發抖,往日裡慣於蠻橫的趙茜,此時哆哆嗦嗦,一個勁往周松林身後鑽,可週松林更慌張,一個勁往趙茜身後鑽,兩人就這樣轉了好幾個圈。
還是趙茜一巴掌把周松林拍傻了,讓周松林定在了那裡。
趙明路臉色發白,卻仍是將趙氏擋在身後,他不由嚥了一口吐沫,看向林楓,道:“恩公,還……還有辦法嗎?”
這話問的他都沒有底氣。
畢竟林楓擅長的是斷案,可這種場合,明顯依靠的是武力。
只是他沒辦法了,他下意識就覺得,如果說有誰能救他們,只能是林楓!
陸辰鶴聽著趙明路的話,譏笑道:“你覺得林楓那小胳膊小腿,能擋住幾把刀,幾根箭矢?”
趙明路臉色灰敗,眼中不由露出一抹絕望。
陸辰鶴看向林楓,下巴微微揚起,淡淡道:“林楓,你剛剛說我在大牢裡詢問趙德順時,是不是志得意滿?我可以告訴你……沒錯,我就是志得意滿,正如現在一樣!”
“因為他的命當時掌控在我手中,現在你的命也一樣掌控在我手中!”
“縱使他再會算計又如何?還不是隻能憋屈的去自盡?”
“縱使你再會斷案又如何?現在不也是落到了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