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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冬已經入的深了。
京城迎來了今年的一場薄雪,同時也四起來一些喧囂。
“哎哎!聽說了嘛!朝廷西南軍大捷了!”
“好!好啊!咦?等會兒,西南軍?西南什麼軍?”
“啊?咱們什麼時候跟西南番邦打的仗?”
“嘶…此事我聽益州的友人提過,還以為是傳言…”
……
番國鬧事,大周軍西南大捷的事,幾乎一夜間就傳遍了京城,也會漸漸傳遍全國。
朝廷悄悄咪咪打了一場勝仗,讓很多人驚喜,也讓很多文人嘴皮子發癢,紛紛作一些酸詩詞開始怒斥朝廷太壞了,居然又打仗,還欺負小國,沒有大國風采云云。
然而,畢竟昭觀年文風的盛行才剛剛起步,這些人的水平本來就不高,不是人人都是【嘗樂公】,所以一來筆桿子掀不起什麼風浪,二來大周總體上還是以武為尊,很多酸儒剛想要“為民發聲”,可能就會被路邊隨便某個“民”鄙夷地吐口唾沫。
因此總的來說,京城各處因為這突然的訊息,也算洋溢起了一種勝利的喜悅。
“小二。”
“哎!這位少俠有什麼吩咐?”
“剛才聽你在那邊聊西南軍的事兒,給我也說說吧。”
“啊…這個…小的人微言輕,這種大事,其實…”
啪。
“夠不夠?”
“夠…夠夠夠!”
看著桌上的那一大錠雪花銀,小二也是立刻調轉口風,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話說這事兒啊,還要從咱們的攝政王說起…”
“攝政王?”
“是啊少俠!少俠深居簡出可能不知道,這攝政王可是大大的好人,揚州仙災你知道吧?…”
……
桌邊的秦琅喝著酒,有些意外。
秦琅作為皇帝的熟人,又在朝廷也姑且有個掛名的官職,其實不是不知道西南軍大捷的事兒。
他甚至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批。
不過現在朝堂上卻因為這個問題,產生了些許騷動。
因為西南軍班師回朝後,有兩個帶兵的副將,第一時間都並沒有跟著大將覲見女帝,而是拜訪了攝政王府。
明面上,雖然有“二將曾由攝政王府培養”“攝政王在最後一場決戰有重要獻策”等等說法。
但總而言之,無非也還是一如既往的【攝政派】和【新皇派】的廟堂爭鬥罷了。
加之之前仙災的事情也在民間為攝政王留下了一定威望,但凡再來點兒刻意的宣傳,像店小二這樣對攝政王崇仰的人,如今明顯也慢慢多了起來。
對此,秦琅去找過白青青問過她的意思。
而她也不知道為何,一改剛回京時的猶豫,堅決表示不管先帝遺願的事兒讓不讓女帝知道,她都要“繼續爭皇位”。
當然,這種直白的話,她也就只是傻乎乎地跟“秦愛妃”一個人這樣說了。
說完之後,把秦愛妃淦了個爽。
另一方面,秦琅又去問了女帝的意思,看到女帝的態度也跟北狩前那樣,秦琅再三思忖後,便把先帝的遺願,也就是攝政王爭奪皇位的真相,告訴了她。
可以想象,當時的女帝也同樣很吃驚,對先帝的目的也同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