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詔獄。”
梁婠蹙眉:“什麼?詔獄?”
內侍點頭回答:“就在從張府抓回來的人裡面。”
梁婠恍然大悟,找尋一大圈,沒想到卻在眼皮底下。
高潛瞥瞥她:“如此說來,豈不是那老婦人害的你?”
梁婠沒出聲,這樣便說得過去了,不然張寶月又怎麼可能會施蠱。
梁婠略一思考,對高潛道:“陛下能將張寶月的認罪書給妾看看嗎?”
*
找到老婦人的下落,梁婠心裡也算放下一塊大石。
沐浴後,她坐在鏡前,沅芷幫她理頭髮。
“不知為何,奴婢總覺得夜裡在這兒睡得比主殿更沉些。”
梁婠抬眸往鏡子裡瞧,就見沅芷皺著一張臉,不無奇怪。
梁婠淡淡道:“許是這些天做活累的。”
高潛初次來時,沅芷或許是真的因為睡得沉,沒聽到動靜,可已過去這麼些天,她愣是沒一個晚上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這便不再是簡單睡得沉的問題。
既然高潛不想讓沅芷知曉,那為了她的安全考慮,梁婠也不打算告訴她。
畢竟,他們說的有些話事關皇室秘聞,沅芷知道了沒好處。
沅芷紅著臉,生怕梁婠誤會:“奴婢可不是在跟娘娘抱怨辛苦。”
梁婠不在意笑笑。
就在這時,湘蘭與沐宴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湘蘭微笑道:“娘娘,有好訊息跟您說。”
平日穩重的人,也難掩眼底的喜悅,還能是何好訊息?
梁婠心下了然。
沅芷眼眸一動:“該不會是解了禁足吧?”
湘蘭嗔她:“不懂規矩。”
見湘蘭沒有否認,沅芷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只顧得上高興,哪裡還在意規不規矩的,只一個勁兒追問,偏湘蘭故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賣著關子遲遲不肯說。
沅芷氣惱,扭頭就去問沐宴,沐宴被她纏得無法,只好點頭。
待得到肯定答案,沅芷是一蹦三尺高。
從秋日開始,斷斷續續禁足這麼久,她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