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過半,薑茶要離開了,除了因為這裡太亂了,她有些待不下去,另一半的原因,就是許藝白了。
許藝白在看到薑茶和阮漉過來後,興沖沖的跑過來,給兩人手裡一人塞了一瓶酒,一副‘終於抓到你們了’的樣子。
這是慶功宴,兩人都不想掃興,就喝了酒,但許藝白卻是一副想把兩人給灌醉的架勢。
薑茶曾經可是有一整年幾乎每天都是在談判桌上或者在應酬上,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被一個腦子不聰明的小丫頭給灌醉,但因為要顧忌著阮漉,難得有些顧此失彼,便多喝了點兒,這會兒頭暈目眩。
古熹擔憂的看著她,“行,那你們先回去吧,有司機嗎?”
薑茶這會兒也沒辦法避諱了,牢牢的牽著阮漉的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
阮漉暈乎乎的,都有些站不穩,身體大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少年靠的她太近,她眼中明顯有些無措,“有司機,你不用管我們,回去吧。”
她們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古熹沒穿外套,有些冷,便點頭,“行。”看著薑茶有些憋屈的樣子,覺得好笑,“你們路上慢點。”
薑茶向她點頭,臨走她想起一事,又叫住古熹,“你和洛崎怎麼了?”
“……”古熹沉默了好一會兒,摸摸鼻尖兒,有點不好意思,聲音低低的,“沒忍住,是我孟浪了……”
薑茶眨了眨眼睛,沒太聽懂,“所以怎麼了?”
阮漉下巴擱在薑茶頭頂,眸中迷濛未散,眼波瀲灩,軟軟地問:“你親他了呀?”
“……”古熹臉紅了,破罐子破摔,“對,行了,你們趕快走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就轉身進了裡面。
薑茶頓了頓,微微偏頭,“你酒醒了嗎?”
阮漉捱得薑茶極近,就落後她半步,手被薑茶牽著,塞進她的衣兜裡,她後背挨著他半個前胸,他腦袋擱在她頭頂壓著,弄得薑茶一動都不敢動。
阮漉聲音細細軟軟的,搖頭,“沒有醒。”
卻將下巴從薑茶頭頂移開,自己勉強站穩。
薑茶少了頭頂的禁錮,終於得以活動,小心翼翼地帶著阮漉往電梯裡走,問他:“你怎麼知道古熹親他了?”
阮漉亦步亦趨地跟著薑茶,因為醉酒,步伐有些呆呆笨笨的,他想了一會兒,說:“我猜的呀,電視劇裡都這樣演的。”
薑茶:“……哦。”
電梯到達負一樓,門開啟。
薑茶小心翼翼的牽著阮漉,帶著他往外走,她一個小姑娘,帶著一米八五左右的醉酒男人,一個不穩,兩人都得摔。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來到車旁,在小搏的幫忙下把阮漉塞進了車裡,薑茶也坐了進去。
剛坐好,肩膀一沉,壓過來一個腦袋。
薑茶偏頭看去,阮漉枕著她的肩膀,毛茸茸的腦袋,髮絲細軟,眉眼低垂,水眸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抹彎影,白淨乖軟。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到達劇組的酒店。
“慢點。”薑茶牽著阮漉,阮漉乖乖跟在她身後。
到達阮漉房間門口,薑茶問:“漉漉,房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