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甚宗皺起眉,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我是說Secret國際的那位,他有沒有對你……”
語氣似乎有一些期待?
看看這話問的,哪裡像是一個父親會問出的話?陳昭搖冷下聲音,“沒有。”
那那位將陳昭搖要過去,並留了這麼久是因為什麼?陳甚宗也弄不懂了,他又問,“你見到他了嗎?”最後直接說:“你把你現在的情況說仔細了。”
陳昭搖眉間的褶皺加深,這下也懂了,怕是這個問題是正事,她深吸口氣,不耐煩的說了一遍,還算詳細。
等掛了電話,陳甚宗雙手撐著書桌,舒了口氣,心裡多少安定了一些。
Secret國際的那位對陳昭搖好吃好喝的待著,從這個態度也能看出他對陳氏的態度,總之不會害他們就對了。
陳甚宗就是有著這樣的迷之自信。
過了會兒,他拿起電話開始聯絡人。
陳氏的生意和貨船這方面沒有什麼聯絡,但好巧不巧,他有一位關係不差的好友,剛好就是做貨船這方面生意的。
秦宋早就瞭解了這些,只能說:一切都在boss的計劃之中。
次日下午,3點,市公安局忽然收到一條匿名報警簡訊。
看著內容,小牧一下睜大眼,扯著嗓子喊:“隊長!”
躺在長椅上睡覺的翟靈霄,被嚇了一個激靈,拉下蓋在頭上的外套,坐起身,上揚的眼角顯得桀驁,瞪過去,“叫魂兒呢!?”
小牧也不管他什麼語氣,語速很快地重複一遍,“西碼頭,下午3:30,進行毒品交易!”
翟靈霄愣了一秒,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小牧也是一臉懵,他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無助地看著翟靈霄,“隊長……”
翟靈霄短暫的愣了兩秒,確定他不是聽錯,連忙從長椅上下來,身形挺拔,氣勢是渾然天成的凜冽,他命令,“通知緝毒二隊,出隊!”
“是!”
與此同時,翟家老宅正忙得熱火朝天。
傭人端著做好的食物在廚房和正廳中來回穿梭,大別墅上掛了許多漂亮的彩燈,大廳鋪了長長一溜紅毯,牆上也裝了許多亮眼的裝飾。
今天是翟老爺子80大壽,晚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夫人吩咐過了,排面得搞起來,不能讓人小看了翟家。
說起來,翟家地位尊貴,翟老爺子從前是上將,也是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過的,到了55歲才從那個位置退下去,就這還是老爺子自己不想幹了,誰留都沒用。
即便到現在,軍,政,商三界不論是誰見了翟老爺子,都還得尊稱一位老先生。
可能是遺傳基因使然,翟老爺子的獨子翟霆君也跟著入了軍界,到現在也混成了少將,常年在軍隊待著,練就了一身鐵血煞氣。
這翟家,也有一個話題使人津津樂道。
翟家陽盛陰衰,人丁稀少,翟老爺子只有翟霆君一個兒子,翟霆君又只有翟靈霄一個兒子,三個爺們還都是喜歡摸槍桿子的,眾人笑說一句虎父無犬子的同時,也說翟家就是個土匪窩,以後怕是沒人願意把閨女送進來了。
這就導致,當年剛進翟家沒幾年的翟夫人將南江的貴婦名媛得罪了個遍兒——她揚言說,這些個見個槍口就嚇得臉都白了的小媳婦兒,也不是她們翟家願意要的。
一眾柔柔弱弱的貴婦名媛,當然對這話很不滿,這顯然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嘲諷她們!
可是她們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氣吞聲,先不說翟家她們得罪不起,就這翟夫人,也是來頭大著,她孃家是華北阮家。
要是早說幾十年,可能還有人不知道阮家是哪一家。
阮家曾經是書香門第,家裡幾代人都是讀書人,往上數好幾代還被稱作教書先生,到現在的阮老先生是京都大學的教授。
京都大學是什麼?就是那種你甭管多有錢多有權,沒實力依舊進不去的至高學府。
可從古至今都是笑貧不笑娼的年代,默默無聞的阮家一直到翟夫人這一輩才成了眾人高不可攀的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