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生日過後,兩人又各自回了劇組。
這天古熹拍攝節目結束,想著電視臺距離劇組不遠,就過來了。
跟著來的還有許藝白,她是節目第一期的飛行嘉賓,聽古熹說要來找薑茶,就跟著過來了。
到的時候,薑茶還在拍攝。
一身青衣,手執清茶,懶懶往那兒一靠,便是一副慵懶又矜貴的美人圖,她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沙盤上,對周圍其他將領的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置若罔聞。
好一會兒,坐在她右邊的將領噌的一下站起身,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請公主下命令!”
少女抬眸,眼中有清光,微涼,不緊不慢,“軍師。”
將領頓了頓,嗓門更大了,“是!軍師!”
少女轉開視線,目光落在沙盤上某一個點,抬了抬雪白的指尖,緩聲:“就那裡。”
將軍瞟了一眼,聲如洪鐘,“是!”
這場戲時,藺朝大軍在長公主和宇文大將軍來之前已經敗下一戰,丟了一城。
藺朝邊境城汩城兩面環山,一面是水,是藺朝抵禦外敵的天然壁壘,這地勢易守難攻,如今丟下這一城,想要再奪回來,萬分艱難。
汩城被北戎大軍佔領,如今各位將領各執一詞,有說從水路繞後來個出其不意勝算更大,有的說北戎那邊必定也想到了此處會加緊戒備,且若是出了紕漏,在水中壓根沒有後路可退。
最重要的是,現找一支水性好的小隊,有些冒險。
少女軍師指的地方,是水路,又問:“宇文呢?”
被問到的將領也是一懵,愣愣搖頭,“不知道。”
身為大將軍,居然缺席。
少女軍師剛皺起眉,帳篷的大簾便被從外掀起,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如冠玉,眉眼清俊,若忽視他那一身盔甲,倒是像個白面書生。
遲到了的將軍不慌不忙地走進來,在國師左邊的首位落座,修長的雙腿一抬,敲在桌上,實在忍不住了,甩了甩手。
少女軍師看到了,他手背上有鮮紅的顏色,匆匆一瞥,似乎是個牙印,可見力道狠厲,皮開肉綻。
察覺她看過來,少年將軍眉峰一挑,將手垂下,靠著扶手遮擋,輕佻地問:“看什麼呢?”
軍師撇開,不再看他,慢條斯理抿了口茶,不鹹不淡地下命令,“你帶一支隊伍走水路,龐連帶左藺軍從鐵松山繞過去。”
她這話一出,其他將領對視一眼,面面相覷,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但宇文舜瞬間就明白了,勾了勾唇角,“奸詐。”
少女軍師不置可否。
這場戲結束,許藝白遠遠看著薑茶一身青衣走過來,愜意地咂咂嘴,讚歎,“演技真好。”
古熹翻了個白眼兒,站起身,“本色出演而已。”她抬步向薑茶過去。
下場戲是別人的,三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拍攝現場邊緣,觀看別人表演。
薑茶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古熹回答:“找你玩兒,她非得跟過來。”
“哎,你怎麼說的跟我死皮賴臉似的。”許藝白收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正經說:“我這次來可是有正事的,忘途的宣傳日期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月16號,你看一下訊息,看看哪幾站能把時間空出來。”
這是個大忙人,不一定會跟著她們跑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