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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的心思

白擇看見他姐興高采烈衝到他面前時,西褲裡的兩條細腿不由的微微打上了擺子。

白鷺帶著一路盼鴻雁回書的興奮,飛奔過來,上去就抓住了自家雞嵬子弟弟的小嫩胳膊。

白擇被她大手一抓勉強掙了幾下,實在掙不脫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

他隨著他家姐的鉗制往別墅走去,想到自家姐姐最是強壯,在學校一人撂倒兩個男同學也不在話下,自己更是從小挨她的打長大,此時哪有不怕的?

他又小心翼翼觀察到他姐臉上並無怒氣,反而還帶著絲絲剋制的喜悅,又不由強行安慰自己,也許她今天心情好,或是得了什麼愛物,我到時多說幾句軟話,沒準倒能免了今日這頓好打。

思緒間白鷺已像綁肉票一樣把白擇連拉帶拽地趕到了別墅裡自己臥房的小花廳。

白鷺自昨天去請十三來自家看元宵燈會臊了一鼻子灰,大受打擊後強撐回家連燈會也沒去看。

又兼她忽然看到小妖女天姿國色不是凡品,周身氣度渾然天成的一派高貴,不是自己所想的能小覷的尋常丫頭,反倒是堪比勁敵中的勁敵,又親眼見了十三對小妖女的另眼看待,直恨不得捧在手心。

白鷺便再也按捺不住,一夜未睡,思來想去,只想怎麼除去這根插在心頭的刺為快,及至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幾十種斬草除根的方法,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坐了起來。

原來白鷺見小妖女生的十分不俗堪稱絕色,以為她絕非小門小戶之家,又想到霍家傳出的小道兒訊息說她來時孤身一人,並無孃家倚仗,白鷺不由心下暗忖,懷疑她是前朝貴族流於江湖,若真如此自己反不好痛下髒手。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前朝高門貴族如今也沒落了,有的更是連渣都不剩,再輝煌也成了歷史,只是……白鷺沉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自己還需多謹慎行事。

思及此她便心下有了計較,不顧天才黎明,直“蹬蹬蹬”跑下樓踢開白擇的房門,拎自己的弟弟起來耳提面命,逼讓他快去探清小妖女的身世來歷,自己好再做精準對策。

白擇在夢裡被白鷺拎起來十分不情願,又兼上次去做這差事觸了十三的冷臉,他便藉著起床氣嘟囔了兩句。

白鷺一聽連自己的弟弟也敢反了,禁不住把昨天元宵在十三那受的氣全一股腦兒轉移到自家親弟身上,先隔著被子擰了他兩下,又軟硬兼施說服一段,“你知道什麼?那種不稂不莠的公子哥兒我可看不上,”

她從來和自家弟弟不避心事,此時又急於說服白擇便也顧不得千金架子、姐姐的持重、女孩兒的矜持,只道,“你難道還不知,我自七年前就喜歡他?”

白擇聞言把被子兜在頭上,連眼鏡也不戴,只模糊著瞅著他姐的臉,邊打哈欠邊不鹹不淡地道,“那七年了你也該知道,你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你。”

白鷺見被自家弟弟揭了短兒,一時放棄臉上強裝出的平和恬淡,抄起床上的枕頭就往白擇的腦袋上拍了兩下,恨恨道,“用你來說嘴!他便是不喜歡我!也不妨礙我嫁給他!”

白擇因早有防備用被子把腦袋裹了個嚴實,此時被白鷺拍了兩下後只是象徵性晃了晃頭,他十分看不上她姐上趕著倒貼,每每倒貼不上又回來拿自己煞性子的做派,他趁著起床氣也學著白鷺喊了兩句,“從小到大你喜歡的東西都必得得到,你總不能因為喜歡老虎就非得和生活在一起吧,那不是找死嗎?”他說著往被子裡一縮脖兒,“不死也傷個半死!”

“你!……”白鷺不防自己從小到大隻知服從的弟弟竟會突然反抗,衝自己乍起刺來,她一時差點氣了個倒仰,待她回過神來正要發威給白擇兩下子,卻見門被推的大開,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大早上的不睡覺,又吵什麼?”

原來白仰雄今天正是要去霍宅領那六萬大洋的秋風,昨天晚上興奮的睡不著,今天又殷切地起了個大早,正是去衛生間之際聽見白擇屋裡的動靜,見門未關便直接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見白鷺揚著枕頭,白擇用被子捂著腦袋便知了個大概。

白擇一見自己父親進來也不說話了,白鷺放下手中的枕頭叫了聲“爸爸”,一面請白仰雄坐下,一面十分得體地一五一十把事情如此這般告予白仰雄。

果然白仰雄聽了十分贊成,又直訓白擇沒出息。

“不懂得為家計操心也就罷了,也不知道為家姐分擔!”訓了幾句又道,“不為你倆,我何必每每紆尊降貴去俯就人家,還得不時受著上面兒的閒氣,我早就腳一蹬一閉眼睛去了。”

白擇被他歷來心都偏到胳肢窩去的父親訓的十分不服,心裡道,你還不是為了自己攀附人家的富貴,何必拿我扎幌子?你們倆一個得財一個得色都齊全了,留我一個人當耙子兩邊受夾板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