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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豔

十三聞言倒回了話,“前程無人能知,似錦太過虛偽,我還是喜歡聽人祝我發財。”

“哈哈哈哈!三爺果然性情中人!快人快語!光明磊落!我老六佩服!那就祝大家發財!”柺子六做完習慣性的抱拳動作,便請十三扔篩子。

十三並無意坐莊,只道,“六爺先請。”

柺子六聞言忙推“不敢”,把色子雙手呈給十三,鄭重說道,“若三爺不棄嫌我粗夯莽漢,我就託回大,三爺只喊我聲“六哥”我還勉強能擎受的起。”

一面又說笑,”我老六渾身上下別的沒有,就是義氣多!歸了包堆打個齊整,絕對不會讓兄弟吃虧!和你六哥我共事您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若我哪一處不對,您只管把槍炮摔在我臉上,我包管不吱一聲!……”

十三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從善如流,“六哥說的在理。”他聲音中聽不出情緒起伏。

鬱謹行眼中亦毫無波瀾。

後來到底是十三坐了莊,三人抓牌碼牌,吃碰槓炮,柺子六費盡心機給十三喂牌,一時冷落了鬱謹行,鬱謹行倒也不以為意。

一圈下來又是十三胡了,柺子六一見十三攤的牌,誇張地翹起大拇指,讚歎道:“一水兒的清一色!不愧是三爺!連玩小牌都比世人強!”

鬱謹行在旁難得地插了一句言,他笑道:“還是六爺安排的妥當,不怪江湖上傳六爺為人最會周全。”

“嗨!二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在江湖上說出去好大的名頭!唬人罷了!實則就跟那窯子裡的姐兒,什麼人什麼時候來了都得伺候著,沒法子!入了這個轍,再想拔腿出來可就難了。”

十三聽了這一句便不說話,見柺子六說話愈發粗野無章,他心下不快卻又不便發火,亦不好表現出來。

鬱謹行只是含笑摸牌不說話。

柺子六猶自無知無覺,還上趕著道,“說句該挨嘴巴子的話,我老六倒是恨認識三爺,和二公子晚了,不然也不至於做個堂主還不時受上面的零碎氣,唉!”

正說著,外面小嘍囉進來回話,“姑娘們的花船到了。”柺子六聞言便告了罪出去接。

此時十三故意放出一張牌讓鬱謹行胡,鬱謹行卻並不接受,他狀似無意地道:“無功不受祿,不勞而獲的東西,讓人害怕。”

十三一手看牌,一手玩著打火機,他漫不經心地歪著頭叼著煙,煙霧繚繞輕吐出來,痞痞一笑:“二公子當真是不一般。”

他說著便走下牌桌,懶洋洋地坐在了一張圈椅上,“通則變變則通,二公子可曾聽過這一句話?這世上什麼都會變,只有變數不會變。”

“隨機應變從善如流才是人立世之本。”十三緊盯著他冷冷道。

“三爺說的有理,不過……”鬱謹行含笑回答,一句未完,卻見柺子六帶著一隊人呼啦呼啦走了進來,登時一陣撲面而來的香風嗆了十三的鼻子。

“三爺,二公子!這些姑娘是我特意選來給二位爺助興的!”柺子六一面說著一面催促身後一眾打扮的花紅柳綠的鶯鶯燕燕:“還不向老爺們問安行禮?都啞巴了?”

“給老爺們請安……”一眾姑娘捏著嗓子向十三與鬱謹行欲拒還迎地行了禮。

柺子六把姑娘們推上前,便讓十三先挑選。

姑娘們個個從麵粉袋裡鑽出來似的又白又香,香的嗆人。此時這些喬張做態的香面口袋子皆三分真七分假地含羞帶臊地看向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