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天空都亮的很慢,寧一因為要拍晨戲,所以在凌晨五點的時候便起床了。
她看了安靜熟睡的男人一眼,便起床走去了洗漱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脖頸上男人在昨夜留下的印記,寧一輕微皺眉。
男人明明才出院不久,還有些感冒,可昨夜卻是發了狠的折磨她。
無奈,洗漱完後,她拿起遮瑕膏給印記進行了遮掩,收拾好後她給男人留下一張便利貼才出了門。
助理夏小彬還有團隊的服裝師和化妝師已經在酒店大堂等候。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非常有禮貌的寧一,讓劇組安排的團隊工作人員眼前一亮。
服裝師是劇組安排給寧一的,她還是第一次接觸本人,所以她對寧一有了很好的印象。
……
寧一在拍攝休息片場時,秦歌來過一通電話,是向她告別的。
秦母已經知道了他在哪裡,所以他必須回去一趟。
秦歌雖然沒有說,但寧一心裡清楚應該是秦母讓他回去的,她心裡也並沒有特別難過,畢竟男人還有那麼大一個集團要管理,不能為了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只是期間寧老爺子給她打來了電話。
寧一看著手機上顯示著外公二字,驚訝不已,趕緊找個僻靜的地方給回了過去。
可她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老爺子便氣勢山河的對她大吼:
“你當真是倒貼習慣了不是?竟又和秦家那小子糾纏,你還要不要臉?當年他們怎麼羞辱我們家,怎麼羞辱你母親和你的都忘了?”
想來老爺子又是聽了舅舅那一家的嘴碎言論。
“外公!”提起母親,寧一眉頭蹙緊。
“別叫我外公,人家當年那麼對你,你竟還有臉貼上去,你怎麼能那麼犯……真是丟盡了我們寧家的臉面!”
過於髒的話,如今的老爺子已經不如當年,能夠直接罵出口。
可寧一卻知道老爺子想要罵她什麼。
罵她犯賤!
當年老爺子就那麼罵過她了,甚至連帶著罵她的母親。
“是,我是犯賤,所以才會愛了他十幾年。”寧一握緊掌心,指甲掐出來的痛,讓她儘量保持理智。
“您從小就不喜歡我,就因為我父不詳,可那是我的錯嗎?您覺得母親讓您丟了臉,您和母親斷絕關係,把我們趕出家門。可母親到死都讓我不要怪您,您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打電話來罵我?說起來,您和母親斷絕了關係,我和您……又有什麼關係呢?別忘了…當年可是您…”最後的話她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似乎也是氣的發不出聲音,一直“你你你”。
寧一緩了緩氣,才繼續道:“我現在尊您,敬您,是因為母親在離世前讓我不要恨您,畢竟您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沒什麼事就先掛了,我還要去拍戲。”
說完,她不等對方回應,便掛了電話。
她怕自己再說下去,接下來的戲都沒有辦法拍下去了。
寧一緩了緩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提著古裝的裙襬離開了此處。
她一走,另一道陌生的身影便從角落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