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抿了抿唇，沒回話。

老爺子也不強求，看向綿綿，繼續問道：“綿綿。上小學了吧！”

綿綿乖乖點頭，回道：“是的曾外公，我讀三年級啦！”

“三年級？”老爺子微微詫異，他看向寧一。

寧一笑了笑，走到綿綿身旁，“嗯，綿綿很聰明，老師建議她跳級，也徵詢了綿綿的意見。”

老爺子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有我寧家的風骨。”

寧一：……

想起了舅舅一家，寧一心道：人家秦家的骨血，哪個及不上寧家！

可最多也就是心裡面想一下，也不會真的說出來，要不估計立馬就得被趕出家門了。

老爺子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還知道回來。”

寧一沉默不語，心裡卻是無語。

這不是你們不想見到我嗎？

“行了，帶綿綿去休息吧。”

老爺子說著，就拂了拂手，然後關了自己的收音機，起身離去。

寧一看著老爺子的背影，神色有些黯然。

老爺子終究已經八十歲了，她又何必再同他賭氣。

“走吧綿綿，咱們去房間把東西放好，然後就去逛園子。”

……

大年三十很快到來，當天下午，寧相則一家也來了。

“爸，新年快樂！”五十多歲的陳冬梅為了在老爺子面前顯得端莊得體，便穿了一件得體的旗袍，嘴巴依然很甜的向老爺子問候。

寧相則和寧一航也陸續向老爺子問好。

“表姐好！”時隔一年多，十八歲的寧一航懂事了不少，見到寧一也問了好。

寧一笑了笑，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紅包給了他，“一航上高三了吧？”

“嗯。”寧一航點了點頭。

“寧寧啊，一年多未見，你這有孩子也一直瞞著我們，著實不該啊！”陳冬梅一如從前對寧一的態度，皮笑肉不笑。

寧一繼續保持微笑，“舅媽，綿綿身子不太好，之前一直在國外休養，沒有告訴你們是我考慮不周了。”

“哎喲，這你回家過年，孩子她爸怎麼不回來？誒，是不是當年你追的緊的那個小夥子？”陳冬梅笑了，“知道你有孩子也是舅媽不久前從新聞上知道的，他不跟你回來過年，你們是離婚了嗎？”

老爺子聞言，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寧一握了握拳，心中微微泛起怒氣。

寧相則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

陳冬梅卻越說越起勁，“啊喲，爸，您都不知道啊，上次我不是跟您說過嘛，這孩子的父親就是當年那個秦家的小子，可寧寧和他好像沒有在一起。”

老爺子年紀大了，記性不是特別好，他就只記住了寧一有個孩子，是和秦家小子的。

這麼一回想起來，才覺得陳冬梅好像是說過此話。

他看向寧一，“你和秦家那小子是怎麼回事？他不肯對你負責？”

“外公，孩子不是……”

“很抱歉，我來晚了。”

寧一正要說孩子不是秦歌的，一道好聽低沉的嗓音正好出現，打斷了寧一的話。

眾人望去，之間王阿姨先喊道：“姑爺來了。”

冬季的傍晚，秦歌身穿一件灰色毛呢風衣，裡著定製西裝，腳踩高定皮鞋，一步一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