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小心些,能動用這麼多黑衣人刺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背後勢力定然險惡。”
柳如霜一聽微微僵了僵,但很快就叮囑他,沒有多問,只是在提醒他慎重、注意安全。
“若二哥醒來問你是誰,就說是我媳婦兒,知道嗎。”林天良心中莞爾,忽然在她耳邊低語。
“瞎說什麼!”柳如霜心中一震,還是隻會說這句。
卻不像以前那般瞪他,而是低了頭不敢看他。
“我以前說過,我是被家中趕出來的,可能族譜上都除名了。”
林天良卻是將她摟緊幾分,聲音就在耳邊繼續響起。
“我出身大戶人家,家大業大,父親妻妾眾多,也有嫡庶眾多兒子,只有我與二哥同胞,你知道我被趕出家門意味著什麼?”
柳如霜驚訝地抬頭看向他。
原來他有這樣的出身,難怪他瞧著就與眾不同,他的氣度和生活習慣也不像一般的種田地主。
“等你回答呢。”見她不說話,林天良微微擰眉,不悅地盯了她一眼。
她不說話怎知她在想什麼?他也不敢一次說得太多。
“知道了,這男人有錢有勢就多妻妾,妻妾多了後院裡算計多、是非多。”
“你身為嫡子卻被逐出,不管是何起因、是何目的,這結果無疑對其他兄弟有利,於你胞兄卻可能少了一條得力臂膀。”
“自古爭寵爭的就是家產權力,想來你母親雖不捨但也無可奈何,這麼多年必然也惦記著你。”
“如今你二哥既遇見了你,定然會關心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為免母親兄長擔心,你想告訴他們,你已成家立業,娶妻生子,日子過得富貴安穩。”
柳如霜如他所願地開口,卻是一通分析冷靜理智客觀。
林天良知道她一向聰慧精明,卻沒想到她如此通透,僅是從他剛才這番話裡就已想到這麼清楚。
還好他只說了這麼多,而她也猜了個大概至少方向不錯。
“你這丫頭果真聰慧,一點就透。”他笑誇了一句。
“無論如何,我不想兄長覺得我這些年過得太苦,更不想讓他同情,也沒有打算回去向那家族乞憐。”
“只好辛苦你這些天扮我娘子,咱們統一口徑,就說中秋前成的親,其他的我不讓說。”
“至於你……醫術也別說了,就說祖上出過郎中,你自己看醫術略會一些,其他也不用說了。”
林天良在柳如霜耳邊細細叮囑交代。
柳如霜知道眼下情況緊急,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可能還有許多本來不願意面對的情況,也沒有退路。
不想他還要操心這些瑣事,只得無奈應下。
“知道了,你我之事皆可瞞之,這也符合你不願意回去的決心,應該不會引人起疑的。”
柳如霜反過來安撫他幾句。
見她懂事體諒,林天良突然一偏方向,在她唇角輕輕落下一吻,在她驚慌避開時,他也鬆開了手。
“我先去鋪子那邊,既然要修整,我出面合適。”
柳如霜明白他的意思,病人在客棧裡藏著,他在布莊那邊露面,若暗中有人找來,也會第一時間盯上那邊。
那客棧這邊就有了應對的機會。
以前他是藏著怕被人發現,既然兄長都見到了,也就不用一味隱藏了。
但他仍是習慣地戴著那頂遮顏的漁夫帽,並未摘去。
而她也沒有提醒。
待林天良走後,柳如霜才恍然想起,還沒問他二哥的名字呢。
罷了,反正是二哥,而她突然就成了弟媳了,也不能直呼人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