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飛舟內部,氣氛也逐漸壓抑起來。
鍾於藍站在舟頭,眉心緊蹙,旁邊的弟子有些疑惑道,“鍾師叔,不過是橫渡道海罷了,為什麼你這一次這般如臨大敵?難不成,這道海之內還有其它兇物存在?”
鍾於藍非但沒有被這個笑話逗笑,反而開始滲出冷汗,嘴裡不住喃喃道,“不對勁,不對勁。”
旁邊的人一頭霧水。
哪裡不對勁了?
宋采薇仔細坐在二樓內,仔細感受了一下整艘飛舟,眉頭也皺了起來,語氣頗有些心驚肉跳道,“我感覺……飛舟,好像停止移動了。”
“準確地說,應該是在一個地方打轉,出不去了。”宓秋緩緩倒了壺茶水,以茶水抵消眉心鬱氣。
牧淼淼則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裡面的人都不好招惹。
最關鍵的是,他們都不吃自己那一套。
嚶嚶嚶,這些女人都太鐵石心腸了。
不對,那個華清更不是個好玩意。
在二層的角落裡。
寧瑤看似端坐於位置上,實際手指已然深深嵌入杯中。
腦中雜亂的情緒幾乎讓她的思緒都要炸開。
“蒙青子,不守信用!”
“蒙青子,你愧對人皇,你愧對人族!”
“沈祭,這就是權力,這就是博弈,你枉有年歲,卻無頭腦啊。”
當一切畫面破碎時,那名沈祭身後的土地滿是焦褐的鮮血時,那鬚髮皆張的老者仰頭泣血道,“人皇陛下,萬界不平,人族不安,您何日歸來啊?!”
寧瑤看著那沃黑色土壤上,無邊的紅褐色血跡時,突然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受。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