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淺笑嫣然:“道友有何指教?”
陳緣擺手:“指教不敢當,我不過是為了一件小事來的。”
白衣女子眼波流轉:“哦?小事?”
.................
陣中,修士們聽著二人對話,一尊陸地神仙氣憤道:“這傢伙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敢和島主談條件!他以為他是鎮魔山主,天兵府大將軍嗎!”
那紅衣女子冷笑道:“島主何等身份?除了那幾位之外,無人敢這麼和島主說話,這傢伙是自尋死路!”
“現在島主不過是對他有些興趣罷了,等一會,島主膩了,希望他還有命在。”
諸多修士冷眼旁觀,兩位天人眼神冰寒,林冥惱怒:“這種鼠輩居然要島主親臨,真是我等恥辱!”
“此人詭計多端,不過是仗著大陣之威困住我等,同為天人境,他修為定然不如你我二人!”
牧雨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悠悠開口。
“既然島主已經出面,那此人已經或不長久了,我們等著看便是。這種大陣......困得住天人,可困不住陰虛境界。”
“且看島主如何處置他。”
林冥眼神陰沉下來,沉默不語。
.................
陳緣對白衣女子道:“聽聞你七情島是隻進不出之地,門中弟子未有允許,只要踏出島嶼一步,便做叛逆論處,格殺勿論?”
白衣女子點頭:“這是七情島數千年來的規矩,自從七情天女創下此規後,無人敢破。”
陳緣嘴角微微咧開,塵寰凝神,開口道:“我們想要保兩個人。”
白衣女子朱唇輕啟:“蘇婉清和那名為小柒的丫頭?若是她們二人,恕我無能為力,她二人是必須要死的。”
陳緣道:“之前你七情島一位殿主聯合隱殺宗兩尊天人,加上天嵐城老祖想要圍殺我們,這個事情可是不小啊。”
白衣女子淡淡笑起來:“原本我讓白靈出去,就是抓捕蘇婉清二人,她自視甚高,違揹我的命令,擅自出手,還動用隱殺符,已經犯下大錯,若是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陳緣眼神微凝:“你還真是不念半點舊情。”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七情島上,只有規矩,沒有舊情。”
陳緣嘆息一聲,對塵寰道:“得,不用談了,崩了。”
塵寰:“............”
陳緣心念一動,忽然身軀披覆上外骨骼機甲,塵寰一驚:“你要.....”
“既然談崩了,對方沒有放人的意思,那就只能打了唄。”
嘴角微微勾起,陳緣笑道:“一如曾經的一位大能一般,一人鎮壓一族,壓的那族五百年不敢出山,心驚膽顫。”
白衣女子聽見陳緣的話,卻並不是很惱火,反而巧笑嫣然道:“哦,既然有如此大能,一人壓得一族低頭?五百年不敢出山?可惜,可惜,未曾得見,卻是遺憾了。”
陳緣撇撇嘴:“你當然不可能見到他,我也只是在書裡見過他。”
“但是如今我欲效法那一位,以我一人之力,壓你一宗。”
白衣女子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原本那股淡泊寧靜的意味漸漸從她身軀之上消失。
“那妾身倒是要好好領教了,不知天人閣下,有何本領?”
她的眼中漸漸浮現出一絲不屑,以及濃重的嘲諷,天人再強也是天人,不入陰陽神境不知道這個境界的可怕。
就如同人仙揣摩天人意境一般,不踏入那個境界,揣摩再多,也是枉然,最強不過半隻腳踏過去,但別人早已經全身都進去了。
白衣女子看見陳緣披甲,那奇怪的鋼鐵鎧甲讓她感到興趣盎然。
“這東西,莫不是道器?看起來倒是有些意思?你莫非認為,只憑借這個,就可以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