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像是從屋簷滴落的水珠砸在水窪的聲音,又像是細雨敲打在傘面又順著傘骨墜入地上水窪的聲音。
很清脆,但有些刺耳。
一個穿著紫色燕尾服的男人,不,應該用男孩稱之更為準確。
他走到屋簷下將手中黑色的小傘開啟,外面並沒下雨,而屋簷下更不可能有雨,但不斷有水珠順著傘骨往下淌落。
他的面前有一扇門,一扇由木頭製成的門,他舉著傘走到木門前,輕輕將木門推開。
門的後面是一條幽深的通道,通道的佈局是上個紀元中始階段某域的風格每隔一段距離通道的兩側便放置著一支蠟燭。
男孩舉著傘,臉上不帶表情地往通道深處前進。
從傘骨淌下的水珠一離開傘面便向通道兩側用來照明的蠟燭射去,通道兩側的蠟燭隨著男孩的前進一一熄滅。
......
這是一個大廳,整個大廳被黑暗籠罩著看不出具體面積,只有一束冷色光將大廳中間區域的黑暗驅散。
大廳的中間擺放著一個環形的玻璃桌,有點類似於酒店吃飯那種環形桌。
玻璃桌旁邊還擺著幾張黑木製作而成的帶扶手的椅子,一共六張。
每張黑木椅前的玻璃桌上都放置著一個銀色的空的盤子。
有五張黑木椅上坐著人,每個人的穿著都不相同,有的穿著一身黑西裝,有的穿著一身白大褂,有的穿著一身沾滿油汙的廚師服,有的穿著造型奇特、材質特殊的戰裝,還有的穿著一身盔甲。
嗯......就是炎域那種上個紀元初始階段的典型的將軍甲。
“時間到了。“
五張椅子上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看了一眼手腕,然後語速平緩、語調冰冷地說道。
“還有一分鐘,我一直都數著。“另外一位穿著白大褂男人攤了攤手糾正道。
大廳又陷入沉寂。
啪......
啪......
突然,死寂的大廳裡出現一陣有規律的'啪'聲,這個聲音很小,但在座的五人都聽的很清楚。
五個人同時扭頭朝聲音來源處看去。
入眼是一片黑暗,但五人卻好似都能堪破黑暗一樣,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
'啪'聲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清晰起來。
五人的神色都認真了許多。
穿黑西裝的男人舉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還剩十秒鐘。
他正了正有些斜了的衣領,然後危襟正坐,靜靜等待著......第六個人!
黑暗中,浮現出一個人影的輪廓,輪廓逐漸清晰,出現在五人眼前的是一個舉著一把黑傘、穿著一套合身的紫色燕尾服的......男孩。
男孩的臉上帶著微笑,他走到那空著的第六張黑木椅前停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大廳裡始終只有那道'啪'的聲音在迴響。
大廳裡坐著的五個人在看到男孩的那一瞬間,各自的呼吸節奏都有了細微的變化。
一種詭異的氣氛在大廳裡,悄然滋生。
“諸位或許會感到疑惑吧。“
男孩將黑傘收好斜立著靠在玻璃桌,他拉開黑木椅,環顧一週後,坐了下去。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生',哦,對了,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