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賣懷錶的姐姐,她臨時有點事來不了,託我過來告訴你們一聲。“
男孩一邊說著一邊將懷錶放到他面前的銀色盤子裡面,他將手帕輕輕摺好,然後放進自己胸前的口袋。
他將雙手手指交叉託於下巴環視著五人,他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如貴族般優雅地坐著,他在等待在座的五人消化他所帶來的資訊。
雖然從外表上看去,對方只是一個男孩的模樣,但眾人卻都極為默契的將警惕提到最高,好似此刻坐在第六張椅子上面的是一個由史前兇獸變化成的男孩......除了那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之外。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呃...哈哈,別把氣氛弄的這麼僵,哈......“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見氣氛有些僵,想出言打破這種僵硬的氣氛。
但很顯然,他失敗了,他活躍氣氛的手段著實沒有他的醫術高明。
男孩臉上的笑容更盛,就像是清晨第一抹陽光下盛開的向陽花。
“那麼。“男孩整了整衣領,又扶了扶衣領上的蝴蝶結,然後坐直身子,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向左、向右,該做選擇了。“
男孩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在座的五人都很清楚男孩的意思。
安靜!
大廳內死一般的安靜!
就連呼吸聲在此時此景中都似乎成了一種扎耳的聲音!
但很快的。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脫下自己的白色禮帽,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用手託著白色禮帽看向男孩。
“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
“理由嗎?“
男孩忽然輕笑一聲,他將自己面前銀色盤子裡懷錶拿到手裡輕輕摩挲,嘴裡突然吐出幾個微弱的音節。
“悼亡之宴。“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輕輕搖頭。
“不夠。“
男孩的臉上的笑容不變,他一邊開啟懷錶的表蓋,一邊將目光放在在場未吭聲的四人身上。
“那……冰種呢?“
這句話一說出口,除了黑西裝男人之外,其他人的臉色變了。
黑西裝男人面無表情的掃了四人一眼,四人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將臉上的表情都收斂起來。
男孩當做沒看到這一幕一樣,臉上的笑容依舊,不緊不慢地把玩著手上的懷錶。
黑西裝男人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我看不到希望,”
“希望只是弱者用來麻痺自身的藉口。”
黑西裝男人低下頭又陷入沉默,男孩也不急,耐心的等待著對方做決定。
少傾後,黑西裝男人抬頭深深的看了男孩一眼,隨後一言不發將手中的白色禮帽放置在銀色盤子裡面。
他這是一種表態,也是一種選擇。
男孩臉上的笑容快要從臉上飛出來了,他望向黑暗,湛藍的眸子熠熠生輝。
“真是麻煩啊,不過誰讓你是我最摯愛的哥哥呢,路已經鋪好了,接下來就看你怎麼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