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腫那麼高,李婉兒天天擦藥、按摩的同時就是癱在床榻上,少走一些路,那天她雖和楚譯不歡而散,但總得來說並沒有鬧僵,這幾天他來取水時,她們偶爾的也會說上幾句話,雖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說,他嗯、啊或者冷漠以對,那也比冷戰要好。
四月十八早上她攤在椅子上曬太陽時,見天空上方時不時的飛過一群鳥,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可連續的飛過五六群鳥後,就引起了她的重視,能讓這麼多的鳥飛離山林,說明山林中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想著之前出現在竹山的豹子,她站了起來望向了鳥群飛來的方向。
算著日子,宋銘他們已經來半個月了,小說中,楚譯是半個月後,找上門來的,他找上門來不久,緊接著敵人就追了過來,然後他們就開始了大逃亡,那也就是說敵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至於他們具體那天找上門來的,書中確並沒有說。
楚譯提著水桶進來時,見女人竟是站立的姿態,並沒有像往日那般,沒一點女人樣的癱在椅子上,到是讓他微微有些驚訝。
李婉兒聽院門響了,扭頭看著走進來的男人,有些發愁了起來,大逃亡馬上就要開始了,可她和他的感情確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在這樣的前提下,她又怎樣才能順理成章地跟著他們去邊關呢?她雖會著拳腳功夫,確不會武功,從這裡到邊關,千里迢迢的,一路上什麼事都有可能會發生,宋銘已是他的包袱,他又怎麼可能會再願意帶一個?想到這她著急的同時,又有些頭疼了起來,真是恨不得讓他分分鐘地喜歡上她,那該有多好?
楚譯一桶水都裝滿了,見女人只是望著他確始終都沒有開口,他走了兩步,到底還是停了下來,詢問地望向了她。
李婉兒衝他甜甜一笑。
“你眼睛可真好看,不過確沒有我的好看,知道為什麼嗎?”
楚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靈動的彷彿會說話的眼睛,淡淡地收回了視線,提起木桶正要走,就聽她道:“因為我的眼睛裡都是你!”
握著木桶的手微微一緊,他疾步就往外走。
李婉兒望著男人再次開口道:“相公,我腳疼,你能不能扶我回屋!”
聽她再喊相公,他已可以冷靜的對待,微微地扭頭,望著可憐兮兮望著他的人,他嗤笑一聲冷漠而又疏離的提醒道:“你只是扭傷了腳,又沒有骨折,養了六天,也該好了吧!”
聽著男人話語中地諷刺,李婉兒癟了癟嘴。
“如果你肯願意過來扶我,那我自然就還沒有好!”
楚譯並沒有再理會胡攪蠻纏的女人,提著水出了門。
李婉兒見他走了,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坐了下來,看看多無情,完全撩不動,真是愁死她了,她苦惱了一會,關上院門上了門閂,開啟地窖,把這幾年存放的肉和糧食都取了出來,她要為接下來的大逃亡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