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玉見兩人走了,盤腿坐下調息。
李婉兒回到竹樓,想著三年前他對她所說的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埋在雙膝間無聲地哭了起來,他當真再也不願見她了,認識到這一點,她的心就好像被一隻手抓住,好像隨時都會破碎似得,她任由自己的眼淚流淌,以後,以後她再也沒有師父了。
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楚譯望著頭頂地明月,主子、女人都不在身邊他有些睡不著,也不知兩人現在如何?可還好?
冷如玉調息完畢站了起來,她來到婉兒居住的閣樓,看著即便是在睡夢中,依然在哽咽的人,神色複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到底還是從懷裡拿出一傷藥,輕輕的給她抹起了藥,九師妹的這一巴掌,聽起來雖響,下手時用了巧勁,所以傷的並不重,抹了藥明日也就好了,想著大師兄的情況,她心頭微微一沉,必須儘快送他們離開了,不然後果難料。
她從竹樓裡出來,把幾位師弟聚在一起,對他們低語了幾句,只九師妹一人,她不放心。
翌日溫和地太陽照在臉上時,楚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巡視了一眼靜悄悄的四周,他摸出女人給的餅子,吃飯時就見四周的梨樹緩緩地移動了起來。
另一面宋銘看著梨樹停止移動後,所出現的棋盤,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人朝棋盤走去。
李婉兒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聽著嘰嘰喳喳地鳥叫聲,看著趴在她床邊的大白,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坐在它的身邊,斜靠在了它的身上。
大白仰起頭看了她一眼,又趴了下來,經過一夜她已經徹底地平靜了下來,摸著光滑水嫩的臉蛋,她知道昨天趙金枝雖打了她一巴掌,確並沒有用力,畢竟她之前實實在在地捱過一巴掌,知道她如果真的用力了,她的臉今日恐還是紅腫的。
她這樣做應該是想看看,師父到底會不會再見她,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同樣的她也確認了一件事,就像他三年前所說的那樣,他已不在是她的師父,也沒有她這個徒弟,既然如此她也該徹底地放下了。
冷如玉端著托盤進來時,看著歪著頭擼白虎的少女,見她神色寧靜輕聲道:“過來吃飯吧!”
李婉兒鬆開大白站了起來。
“謝謝美人了,我兩個朋友現在如何了?”
“他們的考驗已經開始了。”
“三師叔、七師叔出手了?”
“嗯!”
“設了幾關?”
“一共兩關,連破兩關後,他們就可以離開梨山了,咱們梨山已經許久都沒有來過外人了,你要不要去瞧瞧熱鬧?”
“可以嗎?”李婉兒揚起了頭看著她問。
“可以,但你只能看,不能出聲。”
李婉兒飛快地扒著飯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一臉雀躍地人,冷如玉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李婉兒吃飯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放下了筷子,看著她到也沒有隱藏。
“我會跟他們一起離開,四處走走、看看。”
聽到這句話冷玉如平靜的心漸漸地出現了一絲絲的漣漪,她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難過了起來,不知是為他,還是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