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我夾著煙從酒窖裡走了出去,上樓後,故意沒把門關嚴,拿後背靠在牆根聽著。
“你叫塞……”
“塞拉囧。”
“你不是華人麼,怎麼叫了這個這麼個名?”
塞拉囧可算是開啟話匣子了:“我啊……”他把動畫片那一套又說了一遍,不等說完,老喬實在聽不下去了:“停!停!”
“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老喬這個歲數的,怎麼可能看那部動畫片?你這又人又馬的他能聽懂麼?
“我聽說,你在電話裡把佤邦政府的人給罵了?”
塞拉囧回答:“啊,許老闆讓我罵的。”
“他讓你罵,你就罵啊?”
“你不知道佤邦政府誰說了算麼?”
“你不知道打電話來那個姓白的女人,是什麼身份麼?”
“按照你能理解的方式來說,佤邦政府的皇上是大包總、娘娘就是那個姓白的女的!”
“你把她罵了,大包總知道還不得扒你皮啊!!”
屋裡沒聲了。
靜的像是沒人。
我幻想著屋裡的畫面,老喬肯定一臉嚴肅的怒視著塞拉囧,那小子估計心臟都要炸了。
我的嘴角卻慢慢挑了起來,那女人肯定不是佤邦之王的王妃,老喬就是故意嚇唬人,而我正覺著有意思的時候,忽然又開始可憐老喬了。
他作為勐能的封疆大吏,竟然淪落到了要嚇唬人玩的地步……
“說話!”
老喬‘嗷’就是一嗓子。
緊接著腳步聲傳了過來,此刻我才從門口直起了脊背站好。
當我看著老喬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問道:“怎麼了?”
“太味兒……”
說完他邁步就走,把我和塞拉囧扔這兒了。
我趕緊去酒窖,一進屋,好傢伙,這股子尿騷味兒,塞拉囧腳下已經溼了一灘了。
我捏著鼻子走過去問道:“罵那女的時,你不是膽挺大的麼?這怎麼還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