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那一抹焉紅的日光緩緩照射過來。
他睜開迷朦的雙眼,昨晚的疲倦一掃而光。
他伸出隻手摸了摸後腦勺,昨天喝得有點多,今天早上醒來還是懵懵的。
他剛要起身,‘嘶’身上好疼,像是被揍了一樣。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會是月殤寅揍他了吧?
昨天他可以跟月殤寅一起喝酒的,要是月殤寅揍了他,他不會不知道的。
他努力掙扎幾下,越掙扎越疼。
疼到骨子裡的那一種,應該是重傷。
可能是月殤寅動的手。
可惡啊,這個月殤寅可能平常就看他不順眼了。所以才想現在動手的是嗎?就是為了幫他妹妹報復?
可恨,他平時大尾巴狼裝得那麼像,他都沒發現,這壞人是他啊!
月殤寅還沒過來呢,許枋澤就把他的罪名給想好了。
就是嫉妒他帥氣罪。
“你醒了啊。”月殤寅剛過來看著許枋澤,他剛剛洗漱結束,昨天晚上有些盡興,今天起得晚。“我剛想要不要叫你起來呢。”他走近許枋澤,許枋澤身上的被子掉了一大半,露出的地方滿是青紫。
昨夜確實是他做的有些過分,一時沒有把控住。
關鍵是他喝醉酒後太欠了,讓人氣得牙癢癢。
“蓋好被子。”
他把被子往上面蓋住。
有些地方還是不要露出來比較好。
他笑著,被子裡那人只露出一個頭出來,“昨天是不是你揍得我?或者是詩梓怡揍得我?怎麼我身上那麼的疼呢?”
據他小時候被揍經歷,應該不是兩人混合出手。
“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把,等一會兒給你煮點醒酒茶就好。”月殤寅起身走到門外,別的都沒說,他昨天喝酒喝得比誰都多,“你想吃點什麼?是油條豆漿還是麵包牛奶?”
他不太清楚許枋澤喜歡吃什麼樣子的食物。
所以盡他所能為許枋澤準備點吃的。
“我隨便啊,你隨便做一點就行了。”他早上不挑的,只要能吃就好。
他有疑問誒,只是喝醉酒會這樣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騙我?”月殤寅還未離開,許枋澤問著他,剛才月殤寅一臉心虛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騙他了。
他就說,只是單純的喝醉酒也不會這樣的啊。
“啊?能有什麼事情?”
月殤寅看著許枋澤,他那雙眼睛瞪著月殤寅,他還真沒辦法拒絕回答,“其實是你自己喝多撞柱子的,這是我們的錯嗎?”
“那你不能拉開我嗎?”他喝醉之後喜歡撞東西?不可能吧?
“拉不開,你還記得昨天你翻的垃圾桶,跟大樹成為好哥們,把汽車當成小龍人的事情嗎?還記得你拉著電線杆在路邊徹夜暢談的情景嗎?你是都忘記了吧?”
“還有,你吐了一地,自己滑倒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其實這些他都不想說,可誰讓許枋澤非要問他呢?
他不想回答都沒有辦法不是?
“啊,這樣嗎?”他昨天做了那麼多事情啊?
“對啊。好了,快點起來洗漱吧。”他轉身出去,直到他聽到洗手間那一陣驚呼,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