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廖老瘋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荷官,再次把四錠黃金押在了小上。
荷官深吸一口氣,只當剛才是出了意外,重新合攏篩盅蓋子,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拿起篩盅隨意的搖晃幾下。
其實,賭場老手已經看出了荷官的不對勁,倘若骰子裡面灌了水銀一類的東西,只需要將想要的點數放在上面,讓水銀稍微沉澱一會兒。
這麼做是讓骰子裡面的水銀固定重心,比如說一三點相對,那麼將一點放在上面,水銀重心就落在了三點。
只要搖動篩盅的時間不過長,最後都能透過水銀重心來獲得想要的點數。
而正常的骰子,賭術高手同樣也能透過聽骰子在篩盅裡碰撞發出的聲音,來判斷最後會是幾點。
這個時候,就需要荷官透過特殊的搖盅手法,擾亂人的聽覺,讓其判斷不出來,因此搖篩盅的時間只能會更長。
絕不可能像這個荷官一樣,隨意的搖幾下,那和把自己的錢袋子露給扒手看,沒有任何的區別。
“二、三、五,小!”
荷官說話都有些不太利落了,這太沒道理了,自己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作弊,結果還是沒贏過眼前這人。
“好!八個了!”
“這下賭場可是虧大了,估計這個荷官也好不了。”
“下把我說什麼也要跟著這位高手一起押,就算是全輸進去,也不夠人家那八錠黃金,這波不虧!”
“有道理,一起押!”
荷官拿著篩盅的手不停哆嗦著,敢做賭場的荷官,手都是特殊訓練過的,穩得很,此時手抖,足以說明荷官內心的慌張了。
這種大事已經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
贏了八錠黃金倒沒什麼,賭場家大業大,就是八十錠也給得起,可是誰知道這人究竟能贏多少把。
不用說別的,照這個全押的玩法,廖老瘋子要是連續贏個十把,這個賭場也不用開下去了。
荷官趕緊和旁邊的小廝使眼色,那小廝也會意,慌慌張張的跑到後面了,看樣子是去請能主持大局的人了。
廖老瘋子嘴角勾起一抹賤笑,說道:
“我剛才就說了,不讓我滿意,我可就不走了。”
說完,再次將價值八錠黃金的錢財全部推到小字上。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跟投,大字那邊沒有一分錢,而小字這邊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荷官強顏歡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現在心裡十分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嘴賤,非要把人家激回來。
這下可好,賭場老闆能給自己留個全屍都是謝天謝地了。
想到這裡,荷官死死的護住了手裡的篩盅,任憑旁人如何催促,都絲毫不動。
“這位老闆,怎麼稱呼啊?”
—道雄渾的聲音傳來,接著,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富態的胖子。
若是細看他那雙手,潔白如玉,修長有力,手部肌理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符,能有這雙手,必然是一位賭術高手。
救場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