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妹妹啊,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沒了,這讓依依怎麼辦啊!”一陣泣泣噎噎的哭聲傳進謝依依耳裡。
謝依依只覺腦袋暈得很,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般,她想要睜開眼看看是什麼一個情況,可是眼皮就像墜了千斤墜一般。
突然一陣刺骨的痛襲來傳遍全身,一個無形的力量在謝依依身體的流走,彷彿要把謝依依整個人撕裂重造一般。
謝依依猛地一顫,幽幽的睜開了雙眼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醒了!依依醒了!”見到謝依依醒來,一個衣著陳舊,不少地方打著補丁的中年婦女臉上一喜大聲說到。
謝依依渾身疼得很,已經無暇估計這是哪了,只是輕聲的呻吟著。
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嚷嚷聲傳進謝依依耳裡,“哎喲可憐的謝丫頭啊,小小的沒了爹,現在娘又死了,這可怎麼辦啊!”
“誰說不是呢,可憐喲。”
“今早依依掉河裡都沒人發現,要不是謝大嬸子眼尖,這丫頭估計也就一命嗚呼隨她娘去了。 ”
一個聲音洋洋自喜的接到:“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這事兒,得找白家理論理論呢!”
“對對對,謝丫頭她娘好歹也是被謝家院子倒下來的牆給壓死的,怎麼也要賠個七八十兩銀子呢,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在加上謝丫頭這點年級孤苦伶仃的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呆在這下雨漏水,颳風漏風的破屋裡,怎麼也要一個人照顧啊!”那謝大嬸子大聲道。
“讓一下,讓一下。”一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大聲喊到,“白四爺來處理這件事了,你們都離遠點,別蹭了四爺一身泥土!”
謝依依心裡咯噔一下。
吱呀一聲,那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謝依依看著蜂擁而至的身穿古裝的人群,眼皮子突突直跳,這是搞什麼?拍戲?還是做夢?
謝依依伸手揉了揉眉心,忽然一個白色身影進入她的視線。她看著那白衣男子晃了個愣神,揉著眉心的手一下子頓住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無雙。
似乎就是用來形容這類人的吧。身穿一襲白袍,標準的身材,肩寬腰細,腰間繫著一條白玉腰帶。一雙桃花眼,烏黑深邃,像是一塊墨色寶石一般,手持一柄水墨山水摺扇,面無表情的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白四爺眉頭不見微一皺打量了一番瘦骨嶙峋的謝依依輕聲問到。
“我......”謝依依緩過神來,很快鎮定下來小聲說到:“我沒事。”
白四爺點頭:“沒事就好!”
“白四爺啊,什麼叫沒事就好?謝丫頭她娘好歹也是被你家院子倒下的牆砸死的,你要不是不賠個七八十兩那我們這些鄉親可不幹,大不了去衙門讓管老爺作主,就算你白家富甲一方也討不了好處!”謝大嬸子黑漆漆的眼睛咕嚕一轉,扯著嗓子說到,眼中滿是算計之色。
“就是就是,你白家可不能欺負孤苦無依的謝丫頭,怎麼說也要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