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她的人一言不發,修長的胳膊壓著她的為裙身,步履穩健的為進了房,然後反腳一抬,啪的將門關上。
謝依依回頭看著他直直的往床的方向走,瞬間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在炸開,一顆心撲通撲通的感覺就快要跳出來,就在她以為她就要被狠狠的扔在床上,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被狠狠的蹂躪的時候……白川忽然動作輕緩,小心翼翼的將她保持著坐姿放到了床上。
“你要幹嘛?”
謝依依紅著臉護著胸,抬起一雙清澈的眸子對著這個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男人。
“不是你說的我們要睡覺嗎?我能幹嘛?當然是睡覺了……”
“我有說過我們兩個人在一個房睡覺嗎?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管不了那麼多,是你要跟著我出來的,那我就得時時刻刻在你身邊照顧好你。”
謝依依眯著眼,面露狐疑的神情。
“嘖嘖嘖,四爺你說的我都快被你打動了!想吃我豆腐就直說!可別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能是被她的拒絕給氣到,白川眸子一沉,忽然就欺身上前,將她撲到在床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神,長長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微微輕顫。
如此這般沉魚落雁的俊臉就這麼擺在自己面前,灼灼的目光盯得謝依依覺得全身發麻,這個曖昧的姿勢保持下去,她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什麼……畢竟。
“二……四爺……您別這樣,依依害怕……”
紅唇煽動,吐氣如蘭,眼神嬌弱,楚楚可人。
在她那一聲哀求過後,白川垂頭,隨後翻身躺在她的旁邊,一隻手枕著自己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背落到她另一邊的肩膀,長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躺在一張床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謝依依的心一直咚咚跳的厲害,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而她身體也僵硬的不敢動彈,任由白川將胳膊枕在她腦後。
“依依,你是不是很害怕跟我在一起?”
白川像是思索了很久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謝依依瞬間晃了神。
她怎麼可能會害怕跟他在一起呢?四爺對她那麼好,長相好看,家裡有錢,對她又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為人忠肝義膽又善良,如此優秀的他,她恨不得每天每時每刻都能跟他粘在一起!
他突然這樣問她,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的話?還是自己若有若無的拒絕?想到這裡,謝依依都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以身明志……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然後翻身往白川的身邊靠了靠,側著身子將腦袋貼在他的上。
“我不害怕,我喜歡你,我願意跟在一起。”
她想著白川再要,她不會拒絕,只要她的四爺不要有這種想法。
“就算我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不會害怕嗎?”
白川的聲音輕柔,帶著種種的顧慮。
“不會,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歡的四爺,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她的聲音帶著決然,耳邊傳來的是白川鏗鏘有力的心跳,節奏似乎越來越快。
白川喉結滾了滾,然後轉過身擁著她,輕柔的撫著她的頭髮,空氣安靜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那晚,他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關於他。
他說他是前朝慕容皇族的唯一皇子,孩童時的他有著萬人景仰的的父皇,傾國傾城的母后,然而這美好的時光,上天僅僅給了他五年。
景元三七年,逆賊夜聞天舉兵造反,原本百姓尊崇的父皇被逼自縊,賢良淑德的母后最終也久病不起,香消玉殞。
短短几天時間,他從眾星捧月的小皇子,變成被通緝的慕容舊族,好在當時白家老爺為人忠厚善良,念先皇恩情,將他收養在府,以白家二公子的身份存活下來,年僅五歲他就揹負著血海深仇,帶著仇恨度日入年,這就造成了他的冰冷和淡薄。
他說:依依,你在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溫暖,所以,不要離開我。
謝依依緊緊的抱著他,臉埋在他的懷裡,狠狠的點了點頭,淌出的淚水溼了他胸前的衣襟,如果可以,她多想從出生開始就陪在他身邊,如果可以,她想幫他分擔一半的痛苦,可是在他痛苦的這二十多年,她卻一直缺席。
白家老爺子是個好人,只可惜天妒英才,在白川蠻十歲的時候,白老爺子就病入膏肓,臨走之前躺在床上,撐著最後一口氣告訴白老夫人,一定要保護好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