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小心腳下踩到石子一滑,刺痛感瞬間由腳底傳到全身,但是現在顧不上那麼多,她咬了咬牙,拖著白川繼續往洞裡爬。
終於到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白川,隨身扯下一塊白布在水裡洗了洗,給白川擦了擦臉,現在看上去更加蒼白了,謝依依又忍不住吧嗒吧嗒掉著眼淚,但一想到現在的處境相對安全,她又覺得無比的幸運。
“放肆!”
此刻的皇宮朝堂上,崇淵帝夜聞天狠狠的將手裡的奏摺扔在丞相的面前,並不是因為奏摺裡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上奏,而是因為聽完了太子夜天耀所奏!
“皇上息怒!切莫為那逆賊氣壞了身子!”
“父皇不必為此憂心,兒臣已將白家的餘孽全部捉拿歸案!已經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謝丞相和太子殿下雙雙上前勸道。
“你可已將慕容景辭捉拿歸案了?!”
太子一時被問的噎住,低頭思索了片刻抬頭看著他回道:
“白家人已經在我手裡,不怕他不出來!我已經讓影衛們跟去了!請父皇放心,慕容那餘孽單槍匹馬,身邊只帶著一個女人!縱使他武功再高強!恐怕也不是影衛的對手!”
“哼!朕找了他十幾年!本以為他早已經流亡他鄉!屍骨無存!卻不曾想……居然就是白家的二公子!那個老東西……就讓他那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稟告父皇!如今白家上上下下已經全部被我們緝拿,等抓住了慕容景辭!我們在一起好好的折磨他們!”
“你有什麼把握抓住他?!”
夜天耀的臉上出現一絲陰冷的笑容。
“回父皇,這白家人裡面,有一個叫白莞兒的女子,雖是白夫人一手養大,但卻對白家懷恨在心,積怨已久!這次能夠發現慕容景辭的下落,也是那白莞兒的所作所為,而且……她跟慕容景辭一起長大!知道很多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有她在……抓到慕容景辭那是輕而易舉!”
崇淵帝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這個關頭他除了暫且相信那個女子的鬼話,沒有其他的選擇!
居然讓一個前朝的餘孽,在他統治的領土裡逍遙自在的活了這麼多年!這對於身為王者的他來說,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屈辱,所以他一定要抓到他,讓他不得好死!
“謝丞相,你怎麼看?”
對於這個跟自己一起拿下江山的謝丞相,其實崇淵帝還是有些防備的,這江山是他策劃了好久才一舉奪下的!當然這裡面有謝丞相不可磨滅的功勞,好在他已經年近花甲,兒子兒媳早已在當年那場混戰中死去,古稀之年沒什麼威脅,所以才一直留他在身邊。
被點到名的謝丞相連忙走到殿前,微微曲著腰低頭道:
“太子此言有理,現在這情形,恐怕只能這樣!”
“好!傳我命令!召集天下所有的江湖高手,所有的官兵也出動,緝拿逆賊慕容景辭!懸賞黃金百萬兩!”
“是!兒臣這就去辦!”
太子接完口諭便退出了大堂,匆匆離去,朝堂裡一片寂靜,都不敢再說話,崇淵帝一見諸位大臣都戰戰兢兢的樣子,似乎更加的煩躁。
“諸位大臣是否還有事要奏?有就速速奏來!”一時間,臺下又是一陣死寂。
“都聾了嗎?!朕的話!你們都聽不見嗎?!”
一聲怒吼,嚇得幾個膽小的臣子腿一軟,便直接跪在了地上,旁邊傳來幾個大臣鄙夷的眼神。
“皇……皇上……臣……臣有事要奏!”
跌在地上的一位瘦小的臣子,見自己動靜最大,所有人都盯著他,只能硬著頭皮上。
“說!何事要奏?”
語氣並不比剛剛那一聲怒吼好多少。
臣子哆哆嗦嗦的喃喃道。
“稟告皇上……南山那邊……由於上次發了水災……沒有給予救助……現在又在鬧瘟疫……前段時間去收稅……有……有不少暴民……”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朕要你們這一群廢物有何用?朕說過多少遍了?!水災那是這幫賤民自己的原因!不要指望著朝廷能做什麼?!”
“稟奏皇上,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但是加重賦稅實在是……”
“大膽!”
崇淵帝看著殿下角落裡的那個發言的臣子,眼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著。
“皇上息怒!陳大人出言不遜!罪該萬死!”
臺下的幾個臣子忽然針鋒相對,而崇淵帝只覺得這一幫廢物沒有一個可以留。
“皇上恕罪,臣只是實言相告!並無惡意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