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朝中有內鬼？”

寧國元悄聲問道，他也有過這種想法，但是在崇淵帝這種統治下，多大的勇氣才敢去當逆賊的內鬼？

“不然呢？我皇城騎兵，幾乎無人能敵，再加上重兵把守，援兵支援，若不是有內鬼？怎麼可能會輸給那一幫賊子？”

“那……殿下可有懷疑的人選？”

“失誤主要是在兵部尚書那裡，本宮自然懷疑的是王元滿，只是他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可是……如果王大人是內賊……怎麼會被慕容景辭親手給殺了呢？”

“哼！自然是為了表忠心！本宮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寧國元一時無話，不知該如何應答。

“現在立馬派人，給本宮把整個范陽都給我翻出來！本宮倒要看看，他慕容景辭……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上次的事情我們已經因為大意而損失慘重，這……還未弄清楚他們的人力，去了也只是送死啊，更何況……范陽也不是個小……”

“難道我等要坐以待斃嗎？！堂堂皇朝，比不上他們這一群流氓賊寇嗎？！”

“這……”

寧國元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這局勢，怕是不能再依太子這麼折騰下去了。

雖然現在問題確實是有些棘手，但是若是因為一氣之下做了錯誤決定，恐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微臣馬上著人去查，一有訊息立馬出動，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他們人在范陽，不怕他們跑了，只是對他們的武力裝備尚且不清楚。”“不是有鳳紙安嗎？讓鳳紙安的人去查！多少銀兩本宮都能給！”

寧國元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殿下有所不知，鳳紙安……不接回頭客的！”

“什麼不接回頭客？本宮又不是給不了銀兩？！”

“這……”

寧國元看著夜天耀急火攻心的狀態，不得不先應付下來。

為確保萬無一失，寧國元從太子寢宮出來後，決定冒著被責罵的風險前去覲見皇上，畢竟現在夜天耀還在氣頭上。

崇淵帝的反應，也是寧國元沒有想到的，沒有勃然大怒，甚至沒有一籌莫展，反而……是一種若有若無的害怕。

“皇上……您看……”

崇淵帝抬手，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踱步，眼神沒有焦點。

過了好一陣子，崇淵帝才停在他面前。

“范陽要派重兵把守，但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他們極有可能已經召集了舊部，南梁那邊……盯緊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出差錯了！”

寧國元接到指令轉身出宮時，還聽見崇淵帝在身後碎碎低喃，像是念咒語一般:他們回來了……他們回來搶了……都是朕的……別妄想……

他就是再好奇，再詫異，也不敢折回去問他，崇淵帝現在的各種行為舉止，都太不正常了，不知道是過度緊張還是失心瘋……

現在的爭端的局勢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是對於白川來說，眼下已經是最好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