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凌家大女兒？！”

“不錯，你終於想起來了。”

崇淵帝現在只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將現場清理乾淨，他是聽說凌家有兩個孩子。

但是他當時忽略了一個事實，她一個小女孩，不會有多大的威脅。

卻沒想到現在居然，坐在這裡，想要趁人之危？

真是怪自己一時疏忽大意，才會釀下今天這般大錯。

“後悔嗎？我猜，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後悔吧？”

“確實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輕易的放過你，就應該將凌家清理的一乾二淨！”

“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呢？你那根本就不是輕易的放過我，而是我的家人為了保護我，所以我僥倖逃脫了，我能活到今天，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哼！枉費我之前還一直待你如此好，沒想到你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你對我好，那是你欠我的，你死也是你欠所有人的，雖然我當年逃走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讓人覺得難過的是，你到今天都痛不欲生，跟我關係卻很大呢。”

“什麼意思？”

崇淵帝瞪著眼睛看著她，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麼些年來，確實幾乎是痛不欲生，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是什麼原因。“皇上這些年的湯藥都是我準備的，你還記得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的嗎？”

“什麼？是你？居然是你……你這個賤人。”

“別罵了，你現在罵的再多，已經沒用了，總之，你我之間的這場較量，你已經輸了，輸的徹頭徹尾，你就是一個沒有人性的畜牲。”

“你……你居然敢這麼罵我，還敢這麼陷害我，我之前對你這麼好，你心裡過得去嗎？”

“那有什麼過不去的，我們凌一家老小，我弟弟那麼小的孩子，都死在了你的手裡。哪怕就是把你剁成肉醬餵狗，我都覺得不足以解恨。”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殘忍的，今天我還是會留著你的命……不過……”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等我給你把事情說清楚了，再告訴你。”

“我告訴你，夜聞天，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罪有應得，是時候讓你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這麼多年，每一次看你生不如死的時候，我都覺得很欣慰，因為總算是幫著天下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梁忠是我殺的，沒錯。麗嬪也是我幹掉的，不假，你肯定想不到，幫我做這件事的，是你的兒子夜凌逸。”

“我相信，他到今天都不會承認，他會有你這樣一個親爹，這將會是他在後半生永遠的恥辱吧。”

“你居然跟夜凌逸勾結在一起？你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

“我爹孃是多麼善良的人！我弟弟那麼小！還那麼聰明，還只是個孩子，你居然都能下的去手，我們倆之間到底誰更殘忍？你心裡應該清楚。”

“只不過這麼多年來，你做的事情已經都沒有意義，我也為你感到羞愧，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輸了就是輸了，結局你得認。”

崇淵帝的眼神變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