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經坐鎮石門的川岸三郎的第20師團部!
焦頭爛額中的河田香雖然派出去自己手頭上的絕大部分預備隊,但對於指揮部的防護卻從未輕忽過。
近200人守著各個要
點,有重機槍有輕機槍還有兩門90迫擊炮,率先抵達的蔡勇冠試探性的進攻後沒有盲目硬拼,在試探出日軍幾處重要火力點之後用電臺通知了後方還停留在城外的炮兵營,四門博福斯山炮在隨步兵前進的炮兵觀測員的引導下開炮。
這一下,對於企圖靠建築物和工事頑抗的日軍來說,可是大大的糟糕了。
90口徑迫擊炮的效能很優秀,可以給前線步兵提供足夠的炮火支援,可是,那不代表著他能和在5000米之外的山炮對射啊!2000多米的射程,連人家的邊都摸不到好嘛?
別人能打到你,你卻打不到別人,那結果只能是捱揍。
情報早已經顯示,為了保證絕對安全,日軍在入城後,就將定好的20師團部周遭500米區域居住的中國居民全部趕走,甚至連周圍五十米的房屋全部給拆除了。
這不給炮兵們減輕了不知道多少心理負擔嘛!四門博福斯山炮,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開炮。
等到兩門日式步兵炮也在800米外的樓頂架好,朝著日軍指揮部一切可以攻擊的目標炮擊時,躲在裡面的日軍可以說已經被打哭了。
一個個能抵擋重機槍掃射的工事在步兵炮和山炮的肆虐下被炸成漫天飛舞的零件,包括躲在其中的人體。
他們絕大部分人,甚至連一槍都沒開過,就被炮彈炸成了一堆碎肉。
兩門90迫也不是沒試圖反擊過,但在被四門山炮瘋狂的連發二十發炮彈追著炮擊過後,兩門90迫徹底偃旗息鼓了。
戰爭,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哪怕享受的只是絕望。
在這一刻,殘存的日軍們終於體會到了他們在華北戰場上面對的那些只能被他們炮火覆蓋的中***人是什麼心情,估計和他們此時無比絕望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再堅固的堡壘,在炮火的肆虐面前,也是脆弱的。
堅韌的意志,當然可以組建另一條堅韌的防線,但條防線,是用生命堆積的!
一如曾經的淞滬,面對日寇的飛機和巨炮,鏖戰三月,整個中國付出30萬官兵戰死的代價。
炮火中的日軍,顯然也想如此做,他們在炮火中哀嚎,在炮火中掙扎,但依舊沒有放棄抵抗。
他們從廢墟中探出在四行團官兵們眼中射速低到可憐的三八式步槍,向從400米外開始貓著腰前進的四行團官兵們發起反擊,然後,在不遠處的60迫擊炮的轟擊下再度變得沉默。
雖然是兩軍對陣,但從軍人的角度,這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是,這樣的對手,是站在他人的國土上如此頑抗,他們的精神似乎用錯了地方。對於這樣頑強的有些可怕的敵人,四行團官兵們的做法,那就是,用更兇猛的火力摧毀。
這樣的敵人,死掉的越多,對自己祖國的傷害就越少。
步兵們用子彈回擊敵人的頑抗,炮兵們用精準的炮擊一點點摧毀著日軍最後的反抗意志。
直至外圍所有的防禦工事都被清除掉。
聽著外面越來越清晰的槍炮聲,早已面若死灰的河田香取少佐拿起電話,下達了全軍突圍以及炸燬輜重倉庫的命令。
而至於說究竟有多少部屬能接到他的命令,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已經做了一名指揮官該做的一切。
石門城內的通訊,早在開戰之時,就已經被破壞了三分之一,到現在,能有百分之十還連通,都是幸運的了。
一聲清澈的槍響,在槍炮聲隆隆的戰場上,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
踏足石門城日軍指揮部的蔡勇冠,在日軍戰俘的指認下,撕扯下還溫熱屍體上的少佐領章,滿臉不屑的丟給通訊兵:「日他個仙人板
板的,日本人是都死光了嗎?這麼大一座城的指揮官,竟然才是個小小少佐。」
衛東來:你娃才是個上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