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目光有些不同了,老孃親自兜底,讓他盡力去擊敗父親,這樣再不出手似乎不合適了?
“怎麼,想通了?在給自己找理由,寬慰自己的心,正式要和我動手了?盡管來!”王澤盛的神覺確實敏銳地可怕。
連王煊的些許最細微變化,他都能捕捉到一二。
老王一隻手背在身後,一副求敗的架勢。
這幅表情,這種氣場,這樣的神態,讓王煊都有些受不了,這要不是他老子,他肯定無所不用其極地出擊。
至於梅宇空,時隔數紀後,再次看到這種狀態的王澤盛,自然是全程黑著臉。
王煊提醒了一聲,他要認真動手了,瞬息,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具現出一張枯黃的紙張。
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在最高等精神世界,曾看到他施展過這種莫測的手段,對付殞道殘文。
那可是6大禁忌聖物之一。
現在,王煊上來就這樣出手,說明動真格的了。
伍六極、梅雲騰等眼中都露出火熱的光芒,這樣的殺手鐧都用出來了,那麼可以期待了,坐等……老王敗北。
王澤盛神色嚴肅,沒有任何大意,他見到過這種妙法,在其手中直接出現一口黑色的長刀,刷的一聲,蒼茫刀光席捲,道韻如同驚濤拍岸。
那塊地帶的景象模糊了,因為,天地間裂痕密佈,以王澤盛手中的黑色長刀為中心,向外輻射烏光,道則扭曲了整片時空,世界像是在走向毀滅。
說歸說,輕狂歸輕狂,他一旦動手,絕不輕敵,真的非常可怕,一刀可讓萬物凋零,對手永寂。
王煊思來想去,畢竟是在和自己的父親對決,在枯黃紙張上具現截刀、起源劍等不合適,能不用兵器就不用。
那張紙脫離他的右手,在半空中旋轉,承載著各種拳光,如聖道拳、絕法拳、九五演道拳……一個又一個刺目的拳頭從載道紙中冒出,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召喚過來,向前轟去。
黑色的長刀劃過,像是可以熄滅萬法,滅度超凡,和王煊的載道紙綻放的拳光接連碰撞,猛烈對轟。
天穹爆碎了,道韻激蕩,每一次刀光噴薄,和拳光對沖時,都像是有一片又一片星系在生滅。
父子二人的對決異常的激烈,刀芒,拳印,縱橫天上地下,景象無比懾人。
最終,當所有光芒都斂去,演武場中安靜下來。
半空中的載道紙暗淡了,承載的拳意全部消散,飄落王煊手中。
老王一手持刀,一手背負在身後,道:“我還是那句話,一紀又一紀,我單手可擎天,同級還沒遇到過對手。”
王煊終於明白,在場的一群人為什麼都不讓他退場了,要求他和老王毫無保留地對決,他父親強歸強,但真“犯眾怒”啊,連他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父親,剛才僅是平局,這次你要小心了。”王煊的氣息變得極端危險起來。
在他的指端,載道紙重現,神聖光芒一重接著一重光,願景之花在上面生長,《真一經》唯我唯真唯一的經義具現,一隻因果蠶正在誕生……
王煊抖手,將精神領域的無上妙法演化出來,將一頁紙張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