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說錯了,我想帶這些朋友出去散散心,可以嗎?”王煊說道。
灰發青年名為錦榮,身為修道歲月不是很古老的超絕世,他確實有自傲的本錢,聞言一怔。
而後,他的笑容異樣起來,這個孔煊昔日不是很彪悍嗎?號稱終極破限奇才,現在還不是低頭了。
他嘴角的笑容擴大,心說,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什麼數紀以來第一奇才,面對至高生靈的道場,終究要低頭,乖乖的回來聽話。
錦榮矜持地沉吟了下,道:“目前恐怕不行,黑孔雀山還沒有整合完畢,有些規矩還不能破。”
接著,他補充道:“嗯,你最近也不適合離開,就在這裡居住下來吧。”
“你在說什麼?”王煊面色冷冽,連他都想留下來?
黑孔雀全族都在這裡,他已經非常剋制,可有些人將他的低調與禮貌當成軟弱嗎?這些人該不會都只是慕強而淩弱吧?
“我是說,你也是黑孔雀的弟子,那就留下吧,暫時哪裡都不要去。”灰發超絕世錦榮平淡地說道。
軼空頓時意識到,要糟,他可沒準備這樣做,一直客客氣氣,讓孔煊挑不出什麼毛病,結果這個後起之秀太自恃了。
王煊沉聲道:“一,我的身份不侷限於此,我棲居古今道場,也是花果山的人,從來沒有人將我綁死在這裡。二,你是誰,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嗎,還想畫地為牢,困住我不成?”
灰發錦榮拔高聲音:“孔煊,你怎麼說話呢?誰不知你是黑孔雀族的弟子,你的其他身份,我們不認,你還想反出黑孔雀山不成?!”
“錦榮!”軼空喝道,進行阻止。他知道要壞事,這個錦榮身為異人門徒,總覺得自己是不同的,今天面對孔煊都如此,很有問題。
“反出孔雀山?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扣這種帽子。就是你們道場的異人來了,也沒資格對我說這種話。”
王煊說著,向前走去,逼視錦榮。他已經很客氣了,但是,對方不領情,還想著拿至高生靈的道場壓他,讓他更進一步低頭。
顯然,低調與謙遜,也要看面對什麼人,王煊感覺到了,過多禮遇與客氣沒用,大機率需要將某些人按在地上摩擦與捶爆後,再對他們溫和地講道理,他們才可能會表露善意,仔細聆聽。
他的威壓何其恐怖,宛若一座有形的巨山壓過去了。
頓時,錦榮的小腿沒入有陣紋交織的地面之下。
“孔煊,你別不識時務,還沒有認清現狀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以為是諸聖坐鎮超凡中心的時期?你來到了黑孔雀山,還敢逞兇?不要將自己的路走絕!”
錦榮寒聲道,在赤裸裸的恫嚇,也在對抗。
守看到這一幕後默默記下一筆,諸聖消失,超凡中心易主,但也不能這樣被人輕慢,回頭得提下這個問題。
轟隆!
王煊邁步,以禦道符文封鎖地面,隨著他逼近,錦榮雖然為超絕世,但也擋不住他的全面壓制。
錦榮的膝蓋咔咔作響,最後轟的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頓時,所有人都嘩然,來自雲扶道場的人皆臉色難看,在鏘鏘聲中,很多人都把出了刀劍等秘寶。
狼獾、洛瑩、金銘等面色變了,但都堅定地站到王煊這一邊。
“孔煊,你敢辱我!”錦榮面色充血,連眼睛都紅了,在黑孔雀山,他們道場下轄的地盤中,他居然被人壓制的跪在地上。
轟的一聲,他感覺頭顱沉重如山,再不低下去,就要被壓碎了。
砰的一聲,他以頭杵地,跪伏,叩首,這樣面對走到他近前的孔煊,能感覺到,對方的一雙腳距離他的頭顱不過一尺遠。
“啊……”他怒吼出聲。
“孔煊兄,你有些過了。”軼空沉聲道。
王煊道:“你們說這裡是我的家,我難得回來一次,就感覺到某些人濃濃的惡意。有人攔我故友,還想將我囚禁?換成四百年前的我,身為桀驁不馴的五行山二大王,我一定會一狼牙棒將他的頭顱敲碎,我今天已經夠剋制了!”
他冷淡地說完,轉身離去,收斂了強大的威壓,地面的錦榮這才站起來。
錦榮一語不發,猛然祭出一口通紅的火爐,帶著絲絲混沌光的火焰被釋放出來,要活活燒死眼中釘孔煊。
王煊霍地轉身,避開火爐,淩空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讓他炸開半邊身子,碎骨與血液一起飛濺。
“區區一個後進超絕世,也敢對我動手?”王煊冷漠地看著橫飛出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