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卻讓它單獨去面對令它受傷的罪魁禍首。
少了一頭軍行獅,幽真 的壓力也下降了不少。而且經過這段時間不斷的閃避,幽真 終於都開始適應這種戰鬥,不再那麼手忙腳亂,反擊的次數亦逐漸增加。
「時間無多了,再來一頭吧!」
三、五分鐘之後,梅雪 的叫喊聲再一次響起,這次 幽真 沒有再猶豫,直接雙手環抱著往他襲來的那頭軍行獅的前臂,三百六十度旋轉,掄了數圈之後,放手一拋,直接將它砸到母親的面前。
雖然因為同為修體境九重,幽真 的拳頭打在軍行獅結實的肌肉之上效用並不顯著,但只是拋投的話,這點重量完全不在話下。
這些軍行獅和 幽真 已經戰了好一段時間,幽真 一路以來的反擊也不是毫無作用,如今圍在 幽真 身邊的六頭軍行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刀口,動作遠也不如剛開始時那般靈活。
與之同時,隨著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它們對 幽真 手上的匕首亦越發變得忌憚,攻擊氣勢弱了很多。
當然,幽真 身上亦不可能一點傷勢也沒有,但與之相反,幽真 愈戰愈勇,身上透露著一股狠勁,雖然戰鬥仍未分出勝負,但氣勢上的較量,幽真 已經漸漸壓過了對方。
「你們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戰吧?」
幽真 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他在書上看過,妖獸對於血脈的感知非常敏感,比起人類,它們會對比自己優秀的妖獸種族感到敬畏,那種畏懼更勝過實力帶來的畏懼。
在這個只有修體境妖獸的絕仙嶺上,眼前這九隻軍行獅在這裡同時達至修體九重,可以想像,軍行獅因為在這裡應該已經是最上層的一種妖獸,其他妖獸大概不會輕易對他們發起挑戰。
說不定連受傷它們也很久沒經歷過。
但 幽真 不同,這段時間他一直保持在高強度的戰鬥之中,以弱勝強、以寡敵眾,受傷、堅持、痛苦、挑戰,是他這個月來不斷髮生的事。
雖然艱苦又難受,現在甚至連性命堪憂,但 幽真 依然毫不畏懼,反而無比的自在。
「連死亡也體驗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
幽真 微微一笑。
在這場戰鬥當中,幽真 一直為生存下去而傾盡全力,不想死但卻又不懼生死,這種拼命的尋找一線生機的感覺,讓他前所未有的感覺到自己正活在當下,這是他上一世感受不到的。
每一拳都是他活著的證據,受到的每一下傷害,都提醒著他重活了一次。這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生式,毫不迷茫,目標清晰,不惜一切代價的努力,他憧憬的不止是光輝閃耀的生活,更是這種向著目標一往無前的感覺。
不過僅僅是這樣,還是沒有辦法打敗眼前這六頭軍行獅。他現在可以做的,便只有等待和堅持,以及相信母親的能耐。
軍行獅它們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不用多,只要母親再分擔多一隻,幽真 便可以不再受到牽制,開始進一步的反擊。
然而,梅雪 並沒有辜負 幽真 的期望,再過三、四分鐘之後,幽真 便再送一頭軍行獅過去。
同伴數目銳減,軍行獅們也察覺到不妥,並且感到恐懼,幽真 抓緊機會,展開一輪猛攻,成功接管了戰局的主導權,甚至有多餘的注意力,多看一眼母親的戰鬥。
梅雪 拿著 幽真 不曾見過的寶劍,遊走在軍行獅的身側,動作有如仙子般起舞。
淨白無瑕的劍鋒,劃出道道劍光,看起來只是輕輕抹過,但每一劍都對那頭軍行獅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梅雪 的身法優美而且飄渺,人就在身側,但就是觸控不到,那頭軍行獅完全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就是母親的實力。」
梅雪 沒有對軍行獅造成一擊致命的傷害,但在不斷的斬擊中,不知不覺間,軍行獅身上的傷口已經將近五十之數,鮮血持續流出,體力急速下降,最終這頭軍行獅就和它之前的同伴一樣,一片血泊之中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