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張父關門後就回去睡了,可睡到半夜時,他覺得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喘不上氣來。
在他快要窒息時,突然醒了過來就對上張母驚恐的眼神。
後來他才知道,他之所以覺得窒息是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張母怎麼叫他,他都沒有反應。
“那會兒我就怕了,第二天就去弄了些黑狗血回來灑在屋門前,可夜裡還是出事了。”
張母點頭道:“是啊,那晚他突然半夜醒來走到了灶房裡拿起菜刀就往身上砍,我嚇得不行,趕緊去逗了籠子裡的公雞,公雞打鳴後他才醒過來。”
兩人說著,臉色都有些發白,要不是他們做這行多年,懂些門道,張父早就沒了。
“我們尋思著,肯定是因為我拒了她,她這是在報復呢。”
張母抹著淚,“想我們做這行那麼多年,也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怎麼就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
顧朦音聽罷一對秀氣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張父肯定是被邪祟盯上了,從描述來看,對方還在化厲的路上,若是真化成厲鬼,那又是一個禍害,還是儘快解決的好。
“親家別急,這事我來解決。”
夫妻兩不確定的看向張氏。
張氏道:“爹,娘,你們放心,姑奶奶很厲害的。”
“這……那就交給姑娘了,你看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顧朦音擺擺手,“不用,一會兒你們在午時的時候離開就行。”說著,她從身上拿出兩張辟邪的符紙遞給他們。
“這個收好了,可以化了你們身上的陰氣。”
“好,好。”
夫妻兩收好了符紙後一直等到了正午時分就跟著張氏離開了。
他們在京裡還有宅子,只是為了方便才住在店裡的。
他們離開後,鋪子瞬間變得冷清下來。
顧朦音揹著手在院子裡轉了兩圈,之後點燃了一根助魂香放在院子中間,隨後回到了店鋪裡將店門開啟。
做好這些後,顧朦音就在櫃檯裡的搖椅上躺下了。
她原本是想要閉目養神片刻的,沒想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睡夢中一陣陰風過,凍得顧朦音一下醒了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坐起身,就看見店門外站著個穿著一身髒汙的粗布衣裙的女子。
清冷的月光灑在女子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詭異,蒼白。
店裡沒有點燈,只有零星的月光透過店門照了進去,看起來更加陰森。
顧朦音站在櫃檯前,雙手支著頜,看著女子,“姑娘有什麼需要嗎?”
女子緩緩的走到顧朦音跟前。
顧朦音垂眸看了她她的雙腿,雖然是在走路,但腳跟卻是踮起來的,這擺明了就不是人。
女子幽幽的開口。
“我定的棺材三日後給我送到馬家村,村尾的山腳下。”
“姑娘定的什麼棺材,跟我說說,我看看做好沒有。”
女子突然抬起頭看向她,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白光。
“一口鋪滿紅紙的紅棺,還有三口黑棺。”
“好,三日後我一定給你送到。”
女子點點頭,轉身就走。
顧朦音隱匿了自己的氣息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了城門後,女子就穿牆而過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