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詩,殿下自己去玩兒吧。”顧朦音喝了口茶,繼續拿著點心吃了起來,心裡尋思著,等這些點心吃完了,她就走了,這地方待著還不如回去畫符呢。
誰知,顧朦音這話才說完,女子就掩唇輕笑了聲,“這位小姐竟然不會做詩?那到詩會來做什麼?小姐還是不要太謙虛了。”
顧朦音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直到看得女子心中發毛,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你看什麼?過份謙虛就是自傲,這位小姐不知道嗎?”
顧朦音嚥下嘴裡的點心看著她道:“這位小姐哪個府上的?”
女子看顧朦音這麼問,微微抬了抬下巴,頗有些得意的道:“小女子是博陽侯府的小姐。”這話是對顧朦音說的,但視線卻是往晏允慎身上落的。
博陽侯府在西京也算的上個二流的世家。
顧朦音微微皺眉,輕輕嘖了一聲,“博陽侯府?”
“是啊,不知小姐是哪個府上的,我瞧著這位小姐眼生,之前很少出來走動吧。”
這話其實就是諷刺顧朦音身份低微,沒資格進她們這些世家的圈子,不然在眾多宴會上怎麼沒見過,見過了又怎麼會眼生。
“來西京的時間確實不久,你不認識也不奇怪。”
“那可就正好了,這位小姐跟我們一塊兒下去玩玩,玩了就熟悉了。”
顧朦音依舊沒有動,“我說了,我不會做詩。”
“沒關係,我們還有作畫比賽,其實也不是要分個高低,就是大家一塊兒湊個趣。”
“作畫也不會。”
顧朦音越說,呂倩倩眼底的鄙夷就越濃,詩歌不會,連畫畫都不會,這樣的人是怎麼有資格到長孫殿下跟前晃的?
“既然顧小姐不想去,你就不必再問了,退下吧。”
晏允慎是單純,但他不傻,哪能感覺不到呂倩倩對顧朦音的敵意。
呂倩倩不願意浪費這個在晏允慎跟前露臉的機會。
“倩倩,既然這位顧小姐不願意便罷了,不要勉強她。”這時看起來跟呂倩倩有幾分相似的婦人走了過來,看似在勸呂倩倩,實則是在諷刺顧朦音拿喬。
“今天這裡本來就是辦詩會的,既然連做詩都不會還來做什麼?”
“就是,指不定是厚著臉皮跟長孫殿下來的。”
譏諷的聲音越來越多,呂倩倩看向顧朦音是眼裡帶了得意。
“那顧小姐說說自己會什麼,好讓我們開開眼?”
晏允慎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脾氣一直都很好,極少跟人發火,但呂倩倩對顧朦音的態度讓他真的很生氣。
“本殿讓你退下,沒有聽見嗎?”
呂倩倩臉色微變,還沒開口顧朦音就站了起來。
“作詩作畫我確實不會,但我是會看命,這位是你的母親?”
呂夫人聞言點點頭,“我們確實是母女。”
顧朦音點點頭,突然伸手在兩人身後指了指,“那位,也是夫人的兒子嗎?”
眾人順著顧朦音的手看去,就看見一個站在人群中穿著青色錦袍的男子。
他突然被顧朦音點名,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站出來道:“我們是一家人。”
呂倩倩覺得顧朦音在故意轉移話題,“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朦音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嗯,同父異母的兄妹,乍一看確實沒有那麼像呢,女兒像爹,可能這位小姐像生父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