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資料轉化」的物品傳送功能也受到了一些壓制，對於那些低階智腦來說如果處在這種環境裡恐怕會難以再完成資料化傳送了，不過以我們這些高階智腦的實力水準，問題倒是並不大，只要付出更多的資料之力的消耗，就可以將之克服。』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儘早擺脫這種壓制會比較好。為此我們需要一點兒時間來解析這種未知的訊號波動的資訊與本質，並由此來演算、調整自身資料之力的執行方式，從而排除它的干擾造成的負面影響。』蓮很是冷靜地做出了判斷。

“需要多久？”莉莉露卡問道。

蓮微微估測了幾秒後，回答道：『順利的話，應該只需最多十分鐘就可以解析並演算完成了。不過您也不用太過於在意，這並不會佔用我們智腦太多的精力，我在這期間依舊可以正常。』

“哦。”莉莉露卡聞言，隨意應了一聲之後，便真的不再關注這個問題了。

而跟莉莉露卡的這種隨意的心態不同，靈樞智腦的能力被壓制了，這樣的事，對於很多人來說，其實都是一件非常值得在意的事。

就比如，某個距離莉莉露卡的位置不知道多遠的山峰上，哈爾就正臉色有些不好看地盯著自己手上的靈樞智腦腕錶，沉聲問道：

“81號，你的意思是，在這片虛靈遺境內部，存在著可以干擾、甚至壓制你們智腦那特有的‘資料之力’的東西？”

『是的。』哈爾的專屬靈樞智腦，被他取名為「81號」的3級資料化靈魂，以著毫無情感起伏的語氣回應著他的話。

嗯……這個名字，聽起來簡直比江言的命名方式還要隨意，因為哈爾是直接都懶得取名了，但為了方便稱呼，於是就乾脆將自己以前在盧克斯的研究所時所用的實驗體代號，給直接用在了自己的這個專屬智腦身上。

或許，這也是他特有的一種對於自身過去童年記憶的緬懷方式？

順帶一提，除非在成為智腦的以前，就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不然靈樞智腦都是以一串特定形式的、類似‘LB3DX18902’這樣子機器序列號的編碼來指代個體身份的，這樣的編碼也是便於「子機網路」內部的管理。那些一開始沒有正式名字的智腦，只有在擁有了專屬主人之後，才會得到一個顯得正常些的便於讓主人稱呼的名字。

“能找出這種干擾的具體來源嗎？”哈爾眉頭緊鎖了一陣子之後，眼底忽然浮現出了一抹精芒，深吸了口氣後緩緩問道。

『暫時不行，根據從其他智腦那邊共享得到的情報來看，本機如今也只能初步得知，這股奇怪的干擾力量很可能是充斥於整片虛靈遺境。但是具體源頭是在哪裡，就需要等待更進一步的解析結論出來了。』

『不過，根據智腦們暫時得出的共同判斷，本機認為，這股干擾力量的源頭，或許跟我等智腦所使用的資料之力，有著某種暫且未知的聯絡！』

“或許有著關聯嗎……倒是不出預料的結論。”哈爾沉思了片刻後，腦海裡靈光一閃，忽然眯了眯眼：“話說，智腦，你說這樣的被幹擾和壓制的大範圍環境效果，是不是跟咱們國度的「資料鎖網」的效果有些類似？”

81號沉默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

“只是有些不切實際的猜想罷了。”哈爾搖了搖頭，並未將自己的那個猜想說出來。

不過作為他的專屬智腦，81號自然很清楚哈爾的性格，相處久了，也多少能夠哪怕不交流就直接領悟到他的一些想法。

不過它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如果真的如哈爾所想的那樣，那麼，它們這些高階智腦此次進入虛靈遺境的最大的任務目標，就可以說在一開始就找到了行動的線索。

這自然是一個很不錯的訊息。

當然，是否真如它們想的那樣，就如之前蓮所說的，那還得等初步解析有了結果出來才行。

在那之前……

“其他先不管，但既然都進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

哈爾看了看四周，又讓81號使用資料之力掃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認了方圓幾千米以內都沒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代理者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