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分外不悅的對劉喜旺喊道:“狼群為啥圍你?”
劉喜旺懊惱道:“都怪孫三那個王八犢子,沒事閒出屁來,偷拿了個狼崽子,說要回家給狗配個種,生出個狼狗。結果激怒了狼群,孫三洩憤殺了狼崽子,濺了我一身狼血,結果狼都攆著我跑,我好不容易爬上了樹。”
葛長林聽了氣得臉都青了,氣得也罵上了:“這二良子是豬腦子嗎?咋帶的獵隊?不知道懷孕的野獸或者獸崽子不能殺嗎?連獵戶的規矩都忘了?!”
看著下面烏泱泱的狼群,香菱也犯起了愁,她身上背了十五六支箭,葛長林等三人的箭不過十多支,就算自己百步穿楊一箭射死一匹,但另三個人的箭術如何?就算是一箭一匹,那還剩下近二十匹狼呢,四個人仍舊沒把握全身而退。
即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狼就不能射殺,免得狼屍招來更多的野獸。
正在想著對策,樹下的狼不耐煩了,有的撞樹,有的悶吼,有的乾脆直接跳起身來,想要襲擊樹上的香菱。
其中一個躍得很高,竟然夠到了香菱爬樹用的繩子,繩子是搭在樹杈上的,香菱著急與劉喜旺對話,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結果被狼咬住了繩頭,在空中蕩了兩蕩,狼滾落在地上,繩子也跟著滑落了下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下倒好,自己下樹都困難了,何況是殺狼?
看著天色漸暗,現在實在不是攻擊的最佳時刻,幾人決定在樹上歇一宿再說,只盼著狼群因飢餓熬不過人,先行離開。
夜半,香菱正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一陣呼喊聲,而且,呼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只是呼喊聲漸行漸遠,似乎往別的方向去了。
香菱的耳力驚人,能聽見對方喊什麼,但嗓門卻不比別人大多少,她若喊回去,對方也不可能聽見。
香菱忙叫醒了葛長林道:“長林叔,你帶沒帶火把?”
葛長林點了點頭道:“帶了,只是簍子扔在樹下了。”
葛長林本能的用手指指了指白天記憶中的方向,後知後覺香菱應該看不見,又嘆了口氣縮回了手指。
他卻不知,香菱已經看清楚了。
順著葛長林的手指方向,十幾米處一棵大樹後,露出一根簍子揹帶,大部分被擋在了樹後,想要把火石打進去點燃火把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下去冒死把它拖出視線死角。
而樹下,密匝匝的趴著一群狼,在香菱說話時,紛紛抬起了頭,森森的盯著樹上的幾人。
聽著漸行漸弱的呼喚名字的聲音,香菱心底著急,從背上解下弓箭,直指樹下的狼群,對葛長林道:“長林叔,你敢不敢下樹取火把?”
葛長林一怔神,沉吟半天,終於視死如歸答道:“好,我去。”
李貴和賀祥緊張的扯住葛長林,葛長林用手掌摁了摁兄弟兩個,低聲嘆氣道:“你們是因為我才走一遭,是我對不起你們,只盼著你們能活著回去,如果我......幫我照看好小山。”
香菱遠遠聽著,心裡有些發酸,但她對自己的箭術還是有些信心的。
香菱輕聲喊道:“長林叔,你說這話為時尚早,有我在,最起碼有七成生還的希望。一會兒,全部聽我指揮。”
“賀祥叔,你看不清狼,長林叔下樹前,聽我說方位,你先射一撥,衝散狼群;長林叔下樹後,你不要射,由我來射箭。”
“長林叔聽我說方位,把簍子拖出樹後,不用管,直接往回跑,”
“貴子叔,你準備好繩子,隨時接應長林叔上樹避狼......”
三個人面色肅然,李貴把獵刀遞給了葛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