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連夫人府上就送過來一個禮盒,裡面裝了一套精緻的玉化硨磲佛串。
應該是連夫人為了昨日的事而道歉。
雖然不一定是真的誠心道歉,但擺的姿態十足,免得過後有人拿出昨日她的不當言行來當話柄,那樣整個連家就該吃瓜落了。
這樣看來,應該不止香菱收到禮物,昨天在場的幾位夫人都應該收到了,變相的擺姿態和封口。
有了這層含意,這禮還真就得收下,否則,連夫人該懷疑對連家有什麼企圖了。
香菱只好收下了,剛收下禮物,就有下人回報,說是崔少夫人來了。
崔少夫人的夫君官位比凌卿玥低一級,但崔少夫人的公公卻是戶部尚書。
父子倆同在戶部,聽說司鹽司最近因研製出了精鹽而被嘉獎,崔少卿要被提拔到目前空缺的太僕寺少卿了。
雖然同是少卿稱呼,但太僕寺和司農寺不同,屬獨立部門,四品官,比他現在的級別高,相當於和凌卿玥同級了,以後可以天天上早朝面聖。
香菱趕緊迎出到府門口,崔少夫人竟然一身馬裝,騎著高頭大馬就來了,簡直颯爽英姿,看著令人豔羨。
只這麼一瞬,讓香菱突然想起了楊靜姝。
崔少夫人彎下腰來,笑吟吟道:“騎馬去?”
香菱爽快點頭道:“好,你等我!”
香菱如出籠的小鳥一般,歡快的換了馬裝,騎上了馬,跟著崔少夫人直奔城郊的太僕寺馬場。
到了馬場,二人歇了一會兒氣兒,香菱狐疑問道:“崔少夫人,外面都在傳崔少卿要升遷至太僕寺少卿,可有此事?”
崔少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是真的,是我求了皇舅爺讓他到太僕寺任職的,這樣,他上差有大半時間在馬場,我天天來騎馬看著他,看他哪有時間與那些狐媚子接觸?”
香菱不由嫣然一笑,這個崔少夫人,把崔少卿看得死死的,一個追,一個逃,倒有點自得其樂的那麼點兒意味。
崔少夫人對香菱笑道:“你以後別管我叫崔少夫人了,我孃家本名叫孫鳳鳶,比你年長了好幾歲,你以後叫我鳶姐吧,我叫你香菱。”
香菱詫異道:“你知道我的孃家本名?”
孫鳳鳶眉眼含笑道:“現在整個京城,哪有還不知道你名字的?從官家而言,你是大齊國唯一的‘村主’;從民間而言,你可是長著血盆大口的話本子主角。”
香菱被孫鳳鳶逗得想樂,調侃道:“還有一樣你沒說,從戶部而言,我現在可是戰勝了你的第一河東獅。”
孫鳳鳶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自己不知道呢!?都沒好意思對你說!!”
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哈哈大笑。
兩個人歇得差不多了,往山上的馬道慢跑,邊跑邊聊著天。
孫鳳鳶沉吟道:“香菱,你知道嗎?惡意編排話本子噁心你的天藝茶樓房三,在牢中畏罪自殺了,沒有供出幕後指使人,京兆尹也只能草草結案了。”
意料之中的事兒。
看手法,應該不是凌卿玥的手筆,十有八九是耿翩躚父親的手筆。
在馬道上跑了三個來回,兩個人這才依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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