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見到二位長輩如此的神情,知道陳家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便想要問個究竟。
“姨丈大人,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有事當面說與外甥聽聽,如果是極為難辦之事,外甥倒是可以回去稟告師父,順便求求他老人家,或許師父會答應出手相幫也說不定!”
“嗯,這個……”陳天華猶豫著,卻遲遲沒有往下說,轉頭看向了同樣望著自己的夫人。
正在一旁帶著陳氏夫婦四歲兒子陳寶玩耍的沈悅,見姨夫姨娘一臉為難之色,眨巴眨巴眼睛接話道:“哥,是最近有人欺負到咱家來了,還串通官府要霸佔姨丈的生意和田產!”
幾個人都一愣看向接話的沈悅,沈成轉過頭問陳氏夫婦:“姨丈、姨娘,真的有這種事?”
陳天華回過神來尷尬的看了沈成一眼,微低下頭一臉無奈的說道:“哦,是有些麻煩,但也沒有悅兒說的那麼嚴重,咱們家也正在上下打點、疏通關係,爭取大事化小……”
“怎麼不嚴重啊,姨丈您就別瞞著我哥啦!哥你不知道,姨丈在城裡的幾家藥鋪。都已經被官府……”
“小妹,你不要總插話,讓姨丈把話說完!”
沈悅撅起小嘴瞪了沈成一眼,拉著陳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陳天華看了看眾人嘆了口氣,便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陳家莊與另外的一個王家堡,同屬元州青山縣下轄兩個最大的村莊。
王家堡內有個遠近聞名富紳惡霸,叫做王哲。此人不但陰險狡詐、欺軟怕硬,且還是個魚肉鄉里、無惡不作的主。但因為其三閨女嫁給了青山縣的縣令做了小妾,所以在當地無人敢惹!
本來這陳天華與王哲沒什麼交集,但就在兩個多月之前,王哲七十多歲的老爹突然死了,王哲一紙訴狀把陳家告到了青山縣衙。
說是他爹本是偶遇風寒,吃些湯藥便可養好。誰料在陳家藥鋪買的草藥裡有毒,回去給他爹喝,便把老頭子給毒死了!還說這藥給家裡的狗吃下,同樣斃命並已經留有證據。
青山縣衙便偏聽偏信,查封陳家在縣裡開設的幾個大藥鋪,收繳了所有的藥材,並把陳家三個兄弟緝拿到案,要定罪收押!
陳家的幾個妯娌沒辦法,只好花了三千兩紋銀取保候審,把陳家兄弟暫時保釋出來。
而那王哲還不依不饒,三天五日便糾集一幫地痞無賴,到陳家滋事並揚言,要陳家散盡家產抵償他死爹的性命,不然就把陳家上下老小,全都送進縣衙牢房,受牢獄之苦!
陳天華也曾使人去王家堡打聽過,王哲他爹早已身染重疾是個將死之人,並非什麼偶感風寒。
說到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王哲見陳家的藥材生意賺了大錢眼紅,想霸佔陳家產業並把陳氏兄弟擠出青山縣,而設計誣陷陳家罷了!
但雖能想通此事的緣由,卻無奈沒有證據反駁那王哲,且青山縣的官府衙門也替王哲撐腰,所以陳家只能啞巴吃黃連!
可也不能就這麼眼瞅著讓王家欺負,陳天華便拜託相熟的朋友,去元州的州府衙門,花了大把銀子打點門路,以求把此事瞭解!
這都一月有餘,州府衙門裡收錢辦事的人,一直也沒有給出答覆,想來王哲那邊也肯定沒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