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紀雪禮有些疑惑的伸手。

“我是所謂的系統。”

“？什麼意思。”紀雪禮聽不明白這句話。

“小說世界因為穿越者的接近出現已經脫離正軌，還是崩塌，因此我掌控不了，也控制不了。”它解釋道。

“幾年前，被佔據身體的那段時間，你清醒過，但是很快被她壓制，在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你深知要趕快逃離，於是跑去了德國。”

所以，去德國是自己做的，根本不是因為什麼吵架分手…是為了讓自己不再被束縛。

它看著紀雪禮：“在德國發生了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我是在那之後才能聯絡上你。”

“嗯，我知道，但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德國回來後，我就是我了？”紀雪禮問道。

對面的聲音輕了下來：“因為那次自殺，你是真的要死了…”

紀雪禮皺起眉。

“可還是發現的早，被強行救了回來，身體很虛弱，於是你趁機奪回了身體，但記憶也因此消失殆盡，所以你很奇怪為什麼會有兩個系統。”

它把疑問都說了出來，紀雪禮點頭。

“她奪不了身體，只能假扮系統讓沒有記憶的你繼續回到季宴舟的身邊。”

紀雪禮聽著她說，抓住了重點：“所以…讓我去海上舞會和指認段清聿是男主的人都是你。”

“對，我只能和她互相壓制，偶爾才能出聲。”

那她算是懂了，為什麼賽車比賽時那個聲音與之前不同，那是穿越者在命令她。

“那你出現了是不是說明她要消失了？”紀雪禮猶豫的問道。

“是的，但之前的記憶你不會再有了，因為要跟她一起消散了，我也只能幫你在這了。”系統微微一笑，似乎是臨近解脫的釋懷。

紀雪禮心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我的記憶…”

“不要在乎過去，看好未來，記憶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實際才是最重要的。”

面前的人隨著聲音的消失而消失不見，紀雪禮想去觸控，卻什麼都沒有碰到。

記憶隨著穿越者一同消散…

“可宋若呢？她也是穿書者。”紀雪禮想到一個人，連忙問道，可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沉默。

她身上的謎題算是解開了，可宋若呢，她又是怎麼回事？

“禮禮。”

外面不停的傳來叫聲，將她的思慮給打斷，整個人像是被吸了過去，彷彿是靈魂歸位一般。

手術室門被開啟。

韓辰看見醫生走出來，盯著哭著紅腫的雙眼連忙跑上前：“醫生，禮禮她怎麼樣了？！”

段清聿也跟著站起身，站起來的瞬間身子都有些站不穩，好看的眸子裡布滿濃鬱得化不開的憂傷。

“你們放心，經過五個小時的搶救，患者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還要在重症監護室待一段時間。”醫生對他們安撫的說道。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韓辰整個人都虛脫了，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病人怎麼樣？”段清聿擔心開口，聲音嘶啞。

“患者被重物砸中，內髒和器官都受到了損傷，其中腦袋受傷可能會有後遺症，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其他的就要看後面的恢複情況。”

韓辰聽到這個，眼睛又瞪大，倒吸一口冷氣：“後遺症？醫生，你是指的哪些？會失憶嗎？！”

“失憶也算是後遺症的一部分，這個不能排除，但具體還是要看病人的自身情況。”醫生也不敢說的很準確。

段清聿安靜的站在原地，目光看向手術室，黑眸裡的光點稀疏破碎。

失憶又如何，只要人還在他身邊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