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高懸,大漠的深夜死一片寂靜,此刻卻只有白月族中仍然是一片火光通明。
自從阿古娜被抓走,又死去幾條族人的性命,此時族中每一個族人都無心安眠,整個族群都籠罩在一片恐懼的氛圍當中。
幾處大的篝火熊熊燃燒,不少族人皆圍坐在火堆前臉色凝重沉默不語,他們有的惶恐,有的迷茫,有的卻是絕望。
族長的大屋當中亦是一片亮堂,族長阿那摩正坐在藤椅上失神落寞的望著屋門外,他心事忡忡,不停地唉聲嘆氣,坐立不安,而那的兒子那黝黑面板的少年正不停的來回踱步也顯得異常焦躁。
“阿木託,你還是安靜一會吧,讓阿爸靜一靜!”阿那摩似乎被他在眼前晃得更加心煩意亂,忍不住說道。
“阿爸!”阿木託忽然重重的以拳擊掌,一咬鋼牙,斬釘截鐵的道:“就讓我帶上族中的精壯族人前去就妹妹吧!”
“胡說八道!”阿那摩直將扶手用力一拍,怒斥道:“你知道巫族的鐵騎有多少嗎?你知道他們精通巫蠱法術的人有多厲害嗎?你這麼做不但救不了你妹妹,反而白白送了你和族人的性命!”
“可……可是我們也不能在這裡什麼也不做,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那個傢伙糟蹋,並且就這樣欺辱我們下去吧?”
“唉!我現在比你還著急啊,可是我們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去送死罷了,還是想個辦法才行!”
“辦法辦法!哪裡還有什麼辦法?阿爸實在不行咱們想辦法借用些狡靈的神力,這樣以來說不定就可以救出妹妹了!”
阿那摩聽了卻大搖其頭道:“這個辦法我不是沒有想過,雖然我可以解除女媧上神的神力禁制,可狡靈乃是上古三大凶獸之一,這麼做太過冒險,一旦我們哪一點惹得那狡靈發怒,後果便不堪設想!”
阿木託當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揮拳用力重重一砸地面道:“阿爸,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耽誤下去妹妹怕已經……就她那樣的性子肯定抵死不從,如果被逼無奈一定會做出傻事!”
“實在不行……”阿那摩忽然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他霍然自藤椅上站了起來,一拍扶手道:“咱們想辦法潛入金蠍谷救出你妹妹,然後咱們帶著族人跑向中土,據說中土上頗多的仙門道派,那些巫月族的人再厲害剽悍,怕也不敢輕易踏入中土上亂來!”
阿木託沉吟一陣說道:“這倒是個辦法,只是這樣一來,我們便會背棄我們族中所傳承的誓言……”
阿那摩緊攥住拳頭,狠聲說道:“我難道不知道嗎?可是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有更好的嗎?現在我終於算是看清了,那些巫月族的人根本就是在利用和欺壓我們,我們給他們所做的一切永遠也得到不滿足,我們會被他們欺辱壓迫直到滅族,所以這麼做我相信女媧上神一定會理解我們的苦衷!”
“好吧!看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阿爸我現在就去通知族人們,讓他們做好走的準備!”阿木託說著便站起身來,可隨後他又想起什麼來忙問道:“可是阿爸,妹妹那怎麼辦?”
阿那摩擺了擺手叮囑道:“你先去集合族人,隨後救你妹妹的事咱們再商議挑選人前去,切記,讓他們越快準備越好,天亮之前在屋前集合!”
阿木託點了點頭,當即便風一般的奔出了屋子。
阿木託走後,阿那摩趕忙快步的奔到一隻木箱前,取出了一身黑色夜行勁衣,撫摸一陣便道:“我的女兒,你受苦了,阿爸這就救你回來,咱們一起離開這裡!”說時目光流露出一片堅決,便準備將夜行衣換上。
他故意支開阿木託只怕此去救阿古娜太過危險,怕連累了自己的兒子。
還未等他換上夜行衣,忽然屋子當中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寒風,颳得屋內的火燈一陣搖曳,一個身影隨著這陣冷風憑空出現在了屋子當中。
“阿爸!”
來人正是辭別了蘇靈風返回的阿古娜,看到自己的阿爸似乎在一夜之間更加蒼老了許多,她再也忍不住熱淚盈眶,衝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阿古娜!?你……你怎麼會回來?你這是……”阿那摩又驚又喜,緊緊的摟住了女兒,不斷的撫摸著她的長髮。
“阿爸,我真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那松木贊要對我非禮,我假裝答應他,給他灌了烈酒灌醉了他,這才偷偷跑回來了!”
“女兒!阿爸無能讓你受苦了!”聽到了阿古娜的敘述,阿那摩心如刀絞,他能夠想象的到女兒在那魔鬼一般的巫月族中是那樣的害怕與無助,可偏偏自己卻無能為力,他越想心中越發難受,忍不住老淚縱橫,不住的向自己的女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