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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6換臉皮

說著,襲香拿起黑金小刀,在我頭髮上輕輕一劃拉,瞬間一束秀髮飄灑而下與枯樹葉子交融在一起。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正當我以為會有一把利刃插入心臟的時候,襲香的聲音響起。

同時那柄黑金小刀拍在我臉上帶著冰涼的觸感。

“怎麼!你以為我會殺了你嗎?哈哈哈,你有白虎封印護身,除非是上神級別的存在,否則,我可沒本事殺了你!不過天界有一種法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聽到她說不殺我,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可後面她說的天界法術讓我放鬆的心情立馬又緊張起來:“什麼法術?”

襲香用黑金刀尖輕輕在我胳膊上劃了一道,瞬間刺痛產生,血液順著手臂往下滴落。

襲香裝作非常抱歉實則一股興奮的樣子:“哎呦。不好意思。傷到你了,我沒想到這柄刀如此厲害!”

心底怒氣騰的一下竄上腦門:“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婆婆媽媽的!”

襲香嘴角冷冷一歪:“你還是和天界的時候一樣高傲,讓我非常討厭!”

(眉毛一動,眼神一挑)“不過沒關係,現在的你就是我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你不是想知道天界的法術嗎!我現在就來告訴你。”

話音剛落,洞外有一條覓食的毒蛇經過,襲香瞬間察覺揮手將毒蛇抓在手中,用力一握化成一團黑氣吸進身體。唯獨留下蛇皮耷拉在她手掌之上。

“看到了嗎?蛟蛇是會蛻皮的!上界之中的蛟蛇一族每隔百年蛻皮一次。之後容貌可以一點點變化。直到變成自己滿意的樣子。所以,蛟蛇一族的男女容貌都非常美麗。不過總歸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不喜歡自己的容貌或者看到長得更好看的人可怎麼辦呢?”

到現在我還沒意識到這襲香到底想幹什麼,嘴上強自不肯屈服:“怎麼辦?難道要重新投胎?”

襲香咯咯笑起來,語氣瞬間變得陰狠:“蛟蛇一族有一種法術。只要藉助鋒利的通靈刀劍法寶就能把別人的臉皮完好無缺的撕扯下來給自己換上。你說,是不是很棒啊!”

“你?難道你想!”

“咯咯咯,你猜對了!”話音剛落,襲香臉上狠色一閃,手起刀落動作流暢的從我天靈下刀,不過呼吸間的功夫,已經將我整個頭皮帶著臉皮撕扯下來。

而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竟然竟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覺。半晌,直到看見襲香一點點把我的臉皮貼在自己臉上並幻化成我的模樣,那股痛徹心扉的知覺才從臉上火辣辣的傳導到四肢百骸。

“嗯!?既然我都已經換上了你的臉皮了,也不能讓你沒有臉皮不是?來,別怕,我過來的路上路過一個麻風病村,在哪裡找到了一個垂死麻風病村姑的臉皮。這就給你換上!”

心底的抗拒化作無聲的吶喊。渾身被束縛,只有雙眼可以表達我此時的痛苦。

襲香渾然不覺,只顧著將麻風病村姑的臉皮嚴絲合縫的蓋在我的臉上。掐動法決一變,我就變成了村姑模樣。

束縛我的力量忽然消失,立馬伸手撫摸自己的臉頰,那股面板粗糙以及斑痕結痂的觸感讓我悲憤難當。

“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襲香根本不害怕我的威脅:“哦,對了!我忘了你能走能寫能說能畫。一旦你出去將我換臉的事情說出去,豈不是阻礙了我和表哥的好日子?不行,不行!我得未雨綢繆。不行不行不行!”

襲香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黑金小刀迅速在我雙手手腳一閃,張嘴哀嚎出來不過一息的功夫,小刀又在我嘴邊一亮。大半截舌頭就這樣滾落地面。

殘廢的手腳,無法言語的嘴巴。此時我已經變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廢人。

嘴裡咿咿呀呀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對襲香的怨恨。

襲香擦著刀上的血,緩緩說道:“哎!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怪我。為了和表哥在一起。我只能這麼做。雖然我沒有星辰之力不是真正的星辰之主。但只要懷了表哥的孩子,就有把握徹底得到他!你就安心的在這凡界枯萎凋零吧!這半截舌頭不錯,剛好可以化作一道遮蔽氣息的法印。不然只有臉龐沒有氣息可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哦!”

鮮血痛苦與悲憤痛恨交織纏繞。此時此刻我沒有多餘的思想。只想白璽快點找到我。卻又害怕他看到我這副模樣。

襲香那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拿走我所有的儲物袋,直接飛馳而去。留我一個人在山洞內,無法起身行走,也無法出生呼喊。只能咿咿呀呀在原地自說自話。

山上的蛇蟲鼠蟻豺狼虎豹已經被洞內的血腥味道吸引而奔跑過來。

強忍著雙手雙腳和嘴中的痛苦,一點點往高處爬去。

不知何時,禁錮我體內法力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所以我默默運轉法力止住流失的血脈。尋了兩根枯樹枝,靠著石頭牆壁用膝蓋跪地站了起來。此刻我沒有腳,雙膝就是我的雙腳。

整個站立過程極其費勁兒。手腳筋骨斷裂的痛苦讓我跌倒了無數次,臉上被磕的鮮血淋漓,終於在最後時刻掌握了技巧勉強站住。

奈何腳上無法移動,只能跪著前進。膝蓋很快也開始破爛。而洞口徘徊的蟒蛇虎豹虎視眈眈。顧不得手腳舌頭上的痛楚,用胳肢窩夾著枯樹枝作為武器。勉強能將一點點法力傳遞過去。

沒有了手腳縱然法力多麼強橫,也難以如正常人般隨意施展。那些禽獸雖然被一時的攻擊所嚇住,難保不會群起攻之。

也就在神思流轉的片刻,那些禽獸終於忍不住,爭相往洞內撲了上來。枯樹枝被我夾著亂揮,虎爪一下就拍碎了它們。利爪尖牙很快刺穿面板撕扯掉一口血肉。

正當我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一聲透空長鳴刺透雲霄,潮水裹挾著浪花從山洞底下翻湧而上。

沒想到,這山洞另有乾坤,下面竟然是一處地下河。隨之一個似蛇非蛇似龜非鬼的東西從潮水中央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