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大長老望了一眼明心師姐,咳嗽著解圍:“好了。你們夫婦就不要與你們小師妹打趣兒了!”
說完,大長老指著明心師姐和玉生長老:“他們兩個再有一月就要成親。到時候你要有時間一定要來參加!”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能不能出席暫且不論,客氣的話還是要說上幾句的。
可目光逡巡之處,明心師姐眉目間盡是不情願,只不過礙於自己師父也就是大長老的言語才不敢造次。
玉生長老見此自然要替自己未婚妻說話:“大長老。既然是我和明心長老的婚禮,那麼要邀請賓客是不是也要我們兩個同意呢?”
大長老被堵了話語也不惱,笑著問明心師姐:“明兒。你的意思呢?”
明心師姐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微笑:“但憑師父做主。”
“這話說得就像是師父為難你了。說到底你流纖師妹也是五音閣的人。你們也是從小長大的情分。”
講到這裡,明心師姐低下了頭,還是有些不情不願。
大師兄見此便直接明說:“明心長老。話既然說到這裡了,索性說開了吧!”
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雙手拱起朝天一拜:“如今流纖師妹的身份整個魔宗仙門都已知曉,乃是上界星主轉世。且不論上界發生了什麼,在我們五音閣她都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小師妹。何況寒邑門主就只有她一個女兒,無論如何我們五音閣都不能為了自己安危屈服強權將她捨棄。”
“掌門。話不是這麼說的。您身為五音閣掌門就該為整個宗門考慮。情分歸情分,咱們私下裡結交也就罷了。若是搬到明面上被四大上神或者上界天族知道,我們五音閣如何應對?難道要再遭遇一次滅門之禍嗎?再說了,之前宗門大劫就是魔宗做的。流纖長老如今又跟魔宗打的火熱。如此居心,實在叫人。。。。。。”
“住口!”
我實在忍不住張口呵斥,雙眼銳利逼視玉生:“我忍著你是因為你是五音閣長老,不是因為你有多重要。你剛剛說的沒錯,我與五音閣的感情不是你能相比的!上一次滅門危機我已經查明,乃是饕餮分神和狐妖雙杏兒所為。日後我修為大進自然要找他們算賬。至於婚禮嗎!哼!我是因為明心師姐才要參加而非因為你!”
言及此,我瞟了一眼明心師姐:“不過看明心師姐的臉色似乎也不願我參加。罷了,我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為了五音閣的安全,日後我儘量不出現在五音閣勢力範圍內。”
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還有事,罰酒一杯,就此別過!”
飛劍嗡鳴,靈光閃爍。不等眾人再說什麼客氣挽留言語,片刻我已消失在五音閣上空。
琦哥哥和岴哥哥臉色極其不好,斜眼看了一眼明心師姐和玉生長老。也不再喝酒吃菜,彼此扶持著回了住所。
剩餘之人坐在席間默默不語,良久吳長老和劉長老嘆了一聲遠遠離去。
大長老則整理了心情道:“既然你們小師妹都這麼說了。婚禮要邀請誰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這老傢伙身子骨不好,先回去休息了。”
大師兄起身送走大長老吩咐人撤了未動幾下的飯菜回了後殿。明心師姐和玉生長老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憤然離去。
一場本應該歡快的接風宴席如此不歡而散,實在叫人惋惜。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這次被逼離開雖然讓我心感悲涼,卻為我躲避了一場生死禍事兒。
在我離開五音閣後的一個時辰,幾道遁光驟然出現在五音閣上空。
彼時,所有金丹期長老正在為夜間宴席不愉快,忽然感覺到巨大的法力波動,當即騰空而起迎了上去。